感的成份,我們都會不顧一切地想抓住,更不用說遇見一個愛你可以愛得這麼深的人。這個圈子裡有些人一輩子都在壓抑自己,隱藏身份,甚至用盡所有努力都體會不到一次這樣的愛情,孤獨終老的人大有人在,但是有些人明明擁有讓所有GAY羨慕嫉妒的愛情,卻絲毫不珍惜,就好象拋棄一堆垃圾一樣避之不及。所以,如果你不能接受他,就請你遠離,會有很多人願意陪在他的身邊,我就是其中一個。”那人仍然在笑,但是那笑容卻帶著某種不甘命運的心酸和尊嚴,那樣的表情讓丁明無地自容,羞愧難當。
他啞口無言,呆立了好久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番話,過了許久,他喃喃道:“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沒有談過戀愛,沒有人告訴過我當愛情出現的時候我應該做些什麼,更不用說這樣的一份愛情,我不是在給自己遮掩什麼,我是真的有些慌亂,明明頭一天自己還是一個直男,但是第二天就變成了一個GAY,這樣的轉變完全沒有一絲過渡,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正常,但是我真的不知所措,我相信每個GAY都有過這樣的經歷,我也不例外,究竟是因為我原本就是一個潛在的GAY,原本喜歡的就應該是男人,還是因為我喜歡的只是他,又或者他只是一時心血潮,我們都是一時衝動,這種感覺根本不是愛情!我感覺很亂,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你能明白嗎?”
那人瞭然地點點頭,清晰地說道:“其實喜歡誰不是喜歡,有什麼區別嗎?”
“這句話,我好象聽另一個人也說過。”
“是嗎?那人一定也是GAY。”
“沒錯。”丁明如釋重負地長吐一口氣:“謝謝你送他來醫院。”
那人微微挑眉,似乎等待著丁明的下一句話。
“也……謝謝你的開導。”丁明意味深長地道。
那人有些失落、有些惆悵地低頭笑了笑,再次抬頭時淡淡地說道:“再見。”說罷轉身而去。
丁明看著他的背影也輕聲回道:“再見。”
深夜的醫院裡空無一人,偶爾見到值班的護士經過。
丁明攔住一個護士問道:“請問剛才有沒有一個受傷的病人送來?”
“在二樓,左邊第一間病房。”
“謝謝。”丁明直奔二樓病房。
這是一間四人病房裡,因為深夜房間裡的燈光已經關閉,只有走廊微弱的光線照進來,三張病床上都是空的,只有一張床上躺著病人,頭部被紗布包裹著,只露出了眼睛和嘴,一隻胳膊上也打著石膏,另一隻胳膊上扎著針頭正在輸夜。
丁明一陣心疼,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他走上前喚道:“子瑜?”但是病床上的人卻沒有反應。丁明長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娓娓道來:“你現在也許聽不到,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你能聽到,我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慢慢坐到床邊:“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從認識你到現在,我沒有好好對待過你,就連理解你的想法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這種感覺,所有的一切對我來說太快了,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喜歡一個男生,然後和他成為戀人,在以前我會覺得這是多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和那部電影一樣,我一直以為那樣的事是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甚至在今天晚上之前我都在困擾……但是……當接到你受傷的訊息的時候,我真的慌了,就是那種如果你出事,我該怎麼辦的恐慌,一想到假如你真的留下我一個人了,那樣的孤單很可怕。我心裡不是沒有你,有,而且很重要,可是要把這些話說出來我做不到,我甚至奢望你自己能感覺到,這樣我就可以不用開口說出這麼難為情的話……對不起,讓你傷心……”
“什麼讓你傷心?”旁邊突然冒出一個女人的聲音接上丁明的話。
丁明的餘光看到身後站了一人,嚇得立刻站了起來,回頭看到一箇中年婦人手裡端著尿壺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你在對我先生說什麼?”
猶如晴天霹靂,丁明兩邊看了看:“你是說……這床上的人,是你先生?”
“對呀,他晚上騎機車回家不小心跳進下水道里,所以受傷了,你是誰?”
天啦……丁明的表情窘到極點了,怎麼會這麼無語的烏龍,丁明此刻只希望剛才那番話床上的人沒聽到,眼前這婦人也沒聽到。
“我很抱歉,我以為……我以為他是我的朋友,他今天晚上醉酒被送來了。”
“哦,你是說那個年輕人?他在對面的病床上,但是現在不知道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