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把大哥害的很慘,而且是聯合我的親舅舅,也是大哥的表弟呀。
“寶貝,你過來呀,這麼久才見到你,我很想你呀。”
我不否認大哥的話,但是我已經是愛上了乾爸的呀,我已經是對不起大哥的。
“我乾爸呢!”我把聲音提高了八十度。
天哪,我竟然大聲的對大哥說話,而且是跟他要乾爸的呀。
“你乾爸走了,失蹤了,不會再來找你了,他又把你還給我了……”
“不!不可能!他說過不會丟下我不管的,他說過的!。”
“這是事實呀,當初我把你讓給他十年,現在該輪到把你歸還給我了。”
“不,你在騙人,不……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那你就打個電話給你小弟問問。”
我剛要打電話給小弟,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不會是乾爸打來的吧,我趕緊接了。
“哥,很對不起,我沒有把老爸安全的交給你,我該死……”
“什麼?你在說什麼?”我簡直是不敢相信。
“哥,老爸失蹤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他,也許是他藏起來了,也許就是走丟了,我……”
“不,不可能,你說好了,你會把老爸交給我的……”
“真對不起,哥,是真的。也可能是老爸知道了我投資失敗,美國的金融危機讓我虧了很多錢,欠了一屁股債,老爸很失望,就獨自走了,我報告警察也是找不到。”
“你……你真是渾蛋,你為啥不早點告訴我?”
“老爸是進了機場安檢的地方,我們又進不去,一直以為他回大陸找你去了。但是後來我查航班人員的名單,裡面沒有老爸的名字,後來打電話給航空公司,確認了老爸沒有上機。”
“你……你賠我老爸……”
我對著電話裡頭的小弟咆哮,但是一會就是“嘟嘟嘟”的聲音了。
我癱坐在地上……
“寶貝,你快點起來,就讓我來陪你,照顧你吧。”
我看著眼前的大哥,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他,頭戴的是美國西部牛仔的帽子,長長的靴子,那捲卷的頭髮長的露了一點出來,那可愛的儒雅的臉蛋,那高高的鼻樑,他就是我思念了十幾年的大哥。
沒錯,一點都沒錯,就是他!
可是我現在是來接我乾爸的呀,這是怎麼回事?
大哥怎麼會穿上乾爸的衣服來冒充乾爸呢?
哦,我明白了,原來乾爸是要把我交還給大哥。所以他自己藏起來了,讓我受到這樣的折騰!
我很傷心,我是個人,是他們的愛人,怎麼能這樣讓來讓去的呢?
我承認,我還愛大哥,也很愛乾爸,但是我不能接受他們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我破碎的心。
我淪陷在記憶的深淵裡,痴迷的回想起和大哥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每個樹蔭下,每個河畔邊,每個一起的日子裡,有歌、有淚、也有感動。
這是命運給我開的玩笑,我要的是乾爸,現在卻是把大哥給我送來重逢。
大哥呀,不是我故意對你的冷漠,不是我不懂得你的心,可我始終認為你們這樣做是一種冷冰冰的刀刺在我的心坎上,是略帶傷愁卻滲著馨香的溫柔一刀。
我再也沒有了那清爽的微笑,也沒有了滿是溫情柔意的撒嬌。
可是你那磁美的聲音,即使責備頗多,卻依舊讓我痴迷之中,悠悠如天籟之音,亦真亦幻。
我很矛盾!
我和乾爸經歷了多少的坎坷,多少的磨難。
在患難中,我們相牽,相扶,一起面對哪怕是無休的悲傷。
即使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而那種顧盼處絲絲的眷戀,攜手間屢屢呵愛的感動,為我擋子彈的義不容遲,我一直以為會和乾爸一生不離、不棄,直至終老。
我曾經相信,幸福不會是愛的全部,但是這種我和乾爸的永不孤單的相互依靠才是真正的愛,真正愛的昇華。
乾爸,為什麼?你要這樣無情的對我?
今夜是除夕,可清清冷冷的銀絲編織成了一張錯亂的網,就那麼輕薄地拋灑下來,盪漾在周遭的空氣裡,把我緊緊的糾纏住,一動都不能動。
往事的片段又彷彿一朵朵小花鑲嵌在每個網結,那潮溼的花瓣一張一合,我恍惚看見了美麗的春天、綠綠的草地、山丘和花朵,還有和乾爸的甜蜜的親吻。
我突然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