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生氣了,來,打幹爸的臉。”他邊說邊抓起我的手,往他的臉上打去。
我故作不饒他,就偷偷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也是表示我贏了。
“哈哈哈,小機靈鬼,真有你的。”那笑聲引起了一對來深圳玩的外國夫婦的注意,他們架起了相機,“咔嚓”一下就把我們剛才的表情拍了下來。
我們感到很愕然,不知所措。
“OK,GOOD!”老外向我們豎起來大拇指,他們把相片甩了幾甩,遞給我們。
那相片把我們這最美好時刻記錄下來,多了不起呀,特別是乾爸,是笑的多燦爛呀,那是難得的笑容。笑一笑,十年少。
那老外把伸過來,我以為是他要向我要錢,就說:“Howmuch?”
“No;freetoyou!”那老外原來是不收錢的,是免費的。
“握手!”那老外笑眯眯的說。
“啊。”原來他是要和我握手,而且他還會講中文,我感到很驚奇。
我和乾爸都和他們握了手,現在老外都入鄉隨俗了,不是親臉龐,還知道在中國打交道是握手,真了不起。
“祝你愉快!”我友好的對老外說。
“Thangkyou。Bye,Bye!”老外高興的走了。
“多有趣的老外呀。”我感嘆的說。
“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乾爸開玩笑的說。
“是,我早就看上他了,怎麼樣。”我也開玩笑的說。
“你敢!”乾爸生氣了。
“哈哈哈!逗你玩,我怎麼捨得你的。”我又抱了一下乾爸。
“噓,快放開,她們來了。”乾爸輕輕的把我推開。
我循著乾爸的手所指的方向,看見一個妖豔的女人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從閘口出來。
“爸爸。”那男孩丟下手裡的行李箱,快步的跑過來,跳在乾爸的身上。
“我的乖兒子,想爸爸了沒有?”乾爸爸他抱在身上,還用鬍子扎他的小臉,就像以前扎我一樣,引得小傢伙求饒。
“老公,深圳怎麼這麼熱,你看我的裘皮大衣都用不上。”一個打扮的妖里妖氣的大概三十左右的女人走過來,發嗲的說。那衣服,那帽子,那褲子,還有那皮鞋,全身上下都是白的,活像個白骨精!
“你是不是又去大采購了,不是叫你不要亂花錢嗎?”乾爸厲色的說。
“那家店今天是大減價呢,你看,才三千多,便宜吧,好不好看?”她故意在乾爸面前把那件衣服拉開上衣領口,裡面圓鼓鼓的。三千多塊?在深圳可能五百塊都不用可以買得到,受騙了吧。
我瞄了一眼,裡面好像是沒有帶文胸呢。
“矜持一點,這裡還有小孩呢。”乾爸看都不看她一眼,對於只會花錢的女人,實在是受不了。
“爸爸,這位叔叔是誰呀?”小傢伙剛才把握當透明人了,這麼久才注意到我,真壞。
“不是叔叔,你以後就叫他哥哥,是爸爸的乾兒子。”乾爸指著我說。
“哥哥。”小傢伙怯生生的對我說。
“唉,億鴻好。”作為人家的哥哥,自然要回人家。
我衝他擠了擠眼,他嚇的鑽到乾爸的懷裡去了。
“老公,老公,你看,我給你買的T恤衫,好不好看?”她從包裡翻出一件削價的衣服,在乾爸的面前抖了幾下。
“多少錢?”乾爸又怕她被人家騙。
“才二十塊,是在地攤上找到的名牌貨,多好多便宜呀。”她高興的像中了大獎一樣。
“這還差不多。”乾爸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寧願自己吃虧,也要全家人吃好穿好。
我一看,這種衣服在東門最多就只要十塊錢,不過香港的東西比深圳貴一點是事實。
“你是小劉吧,以前他爸老是在我面前誇你多能幹,今天見著了還真的很不錯,人也長的很帥。”乾孃皮笑肉不笑的誇我呢。”“是很帥,不過是蟋蟀的蟀。”這時小傢伙調皮的接過他媽媽的話說。
“小孩子不要說瞎話。”乾爸訓斥他。
我不好意思的說:“乾孃,我就是,歡迎來到深圳。”望著這個比我大不了六七歲的女人我要叫乾孃,於心不甘。
“不要叫我乾孃,那樣叫人家以為我有多老,叫我雯姐吧。”她拿出小鏡子,在我們的面前就開始補起妝來。
我愣在那,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啦,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