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
趙越臉緩緩變白,聲音冰冷:“劉非,就只有你有資格說什麼二十年麼?劉非,從你五歲那年開始,我守了你二十一年,這筆帳要怎麼算?”
劉非忽然覺得一陣噁心,嗓子裡都有腥甜的味道。
竟然,已經這麼多年。
自從他第一次見到趙越。
那麼多年,跟在趙越身後像條尾巴,拉著趙越的衣角不知不覺的悄悄長大。
不知覺中做著跟趙越相似的動作,甚至說著跟趙越相同的口頭禪。
把所有的自己都無保留的攤在趙越面前。有了高興的事擠在趙越的床上說個沒完,有了痛苦難過的事,擠在趙越的床上訴苦撒嬌。
他的童年,少年,那麼多年,只要他回頭,趙越總是站在那裡。
安靜堅定的等著他跑過去。
竟然,已經這麼多年。竟然,已經這麼多事。
這麼多的過往,這麼多經年,早已化在他血液裡,長在他骨頭裡。
趙越,還在他身邊。
趙越,早已經長在他的生命裡。
或者,趙越已經成了他那些年的生命本身。
劉非忽然覺得很害怕很慌張,他的心臟一陣陣的抽搐,劉非拼了命掙扎,失控的大聲喊:“放開我!你放開!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劉非喊著痛苦的蜷縮在床上,臉深深埋在被子裡,身體不住顫抖,拼了命把窒息般的哽咽一點點的,生生吞回到肚子裡。
趙越鬆了劉非的胳膊,伸手去託劉非的身體。
劉非拼了命躲閃卻還是被趙越抱起摟在懷裡。
趙越抱著劉非,輕拍他的後背,“沒事的。”
劉非忽然“哇”的哭了出來,哽咽的上氣不接下氣。
好像要把憋了二十年的眼淚。二十年的孤獨。二十年的痛苦。二十年的悲傷。
一起哭出來。
趙越輕輕吻劉非的額頭:“沒事。”
劉非哇哇哭著搖頭。
許久。
趙越抬手幫劉非抹去眼淚,劉非看著趙越嘴巴扁了扁,眼淚又掉下來。
趙越聲音溫柔:“這次去英國,我們可以商量一下你公司的事,很可能會有幫助,”
劉非低著頭不說話。
趙越揉了揉劉非的頭髮:“如果你跟我一起去英國的話,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怎麼樣?”
英國之行實在是很重要,有可能是劉非目前事業危機的一個轉機,趙越當然不會讓這件事出什麼紕漏。
劉非,必須得去英國。
劉非抬頭,眼睛紅紅的:“真的嗎?”
“嗯。”
劉非想了想,他發現他其實只想說,我想跟你上床……。
“讓我親一下好不好……”劉非的聲音比蚊子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