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部分

左右護法都愕然無言。

秦溶一驚,措不及防,難道這五十萬就如此的要命,要掉他的腦袋?

眾人議論紛紛,都不敢擅自搭話。

“就是二公子犯事,也要一視同仁。上次我兒子押貨給嫖賭掉十萬大洋,本來是一頓板子了事,左護法說是私吞,不就是給斷了腿!”

原來是尋仇的,秦老大認出是飛鶴堂堂主袁緒,不由怒從心生,痛斥道:“你那兒子是吃喝嫖賭,秦溶是……”

從不見這些人如此膽量,如黑溝裡的老鼠躲在陰暗處,蓄勢待發,關鍵時跳出狠狠咬在自己喉嚨。秦老大氣急敗壞。

“那就要問秦舵主,是私放還是私藏,還是內外勾結?”左護法轉向秦溶問。

“無私,無舊,只是路見不平,申張正義。我們藍幫如今家大業大,還做這種買賣人肉的生意,讓人笑話。”秦溶說,又補充道:“人是我放走的,我不想再為此事描畫,如何處置,護法大人定奪!”

對秦老大說:“您不必為難,我敢做,就是想好了。若藍幫還做這種買賣,豈不是真成了江湖鼠類?若我早知道是這些貨,我都不去!”

眾人竊竊私語,感嘆良多。

左護法又傳喚阿彪、猴子,詢問當時的情形,阿彪嚇得聲音發顫說:“都怪我不好,南哥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二爺看到那批肉貨,誰想到中途沒逃過二爺的眼。也怪阿彪嘴拙沒攔住,就給放了。五十萬錢呀,要剁就剁阿彪的胳膊腿兒吧!秦爺千辛萬苦尋回的兒子,不能就這麼斷條胳膊,不可以呀。就剁阿彪的胳膊吧!”

秦溶沉著面容,毫不猶豫的解下黑色的綢衫,米白色的舊式褡褳。寬闊的胸膛,結實的肌肉,麥色的肌膚,後背收攏的肌肉脊椎下一道凹槽,草色的汗巾子系在褲腰上,結實如小豹子一般健壯。秦老大牙縫裡擠出一句:“行刑!”

50。問心無愧

兩邊的執法弟子愣在原地,有膽大的在秦老大再次喝令時上前,兩人分肩頭攏二背擒住秦溶的雙臂,有人抬來一圓形碩大的砧板,一柄刃口雪亮的大斧頭就擺在砧板上,看得人心驚肉跳,寒到心底。

執法弟子按住秦溶俯身趴去砧板上,一條胳膊拉開,秦溶心頭咯噔一墜,心想一陣鎮痛後,自己就要痛失一臂,自此殘缺不全了嗎?只是這是他心甘情願的選擇,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彷彿在雲裡霧裡一般沒個頭緒,就被殘了一臂。

他費力的抬眼看父親,父親的面頰肌肉顫抖抽搐,不敢正眼看他,堂內的氣氛緊張,人人屏住呼吸。

“不行呀,大哥,你好不容易尋回的兒子,不能就這麼傷殘了,要剁就剁我的胳膊。”有人上前勸。

“老爺,三思,手下留情,怎麼處置二少都可以,就是不要剁胳膊呀。”阿力噗通跪下噗通通磕頭懇求,跪下的人越來越多,秦老大徐徐轉身回頭,痛惜的目光望了眾人,又看了秦溶,咬牙說:“就因為是我秦阿朗的兒子,就更不能故縱他,要嚴懲,否則日後何以服眾!”

“大哥,大哥”

“秦爺,不可以。”

一陣慌亂,秦阿朗大喝:“住嘴!誰敢求情,先打二十水火棍!”

“且慢!”右護法上前鎮定地說:“秦爺,就因為您是會長,是我們大哥,阿溶是二侄子,同我們自己的兒子一樣,當然不能徇私枉法!不止不能徇私枉法,還要嚴懲!”

有鄙視憤恨的目光投向右執法傅鷂,傅鷂瘦削的臉,如斧頭劈開的山巒,冷冷的說:“依了堂規,秦溶沒有從中貪財,又不是因色起歹意有意徇私,這就罪不至嚴懲。斷臂是不必的,這怕是人人心知肚明的規矩。”

“老傅,你的心,大哥明白,但是這規矩……”秦老大反駁,被傅鷂截去話頭,“對!規矩,規矩是擺在香堂上的。不能因人而異,也不應因秦溶是大哥的兒子,就要量刑過重,惹人閒議。日後還有誰敢去辦貨?”

眾人聽傅鷂護法分析得頭頭是道,都紛紛點頭稱是,交頭接耳議論。

“所以,即便是秦溶放了貨,該罰該打,卻不至於斷臂。薄懲是應該的,我看,打個二十板子,已經是從重懲罰了。”

秦老大沉吟不語,左護法認同道:“傅哥的話有理,是這個道理,說出來我們心裡想的,是這個理。依我說,該重罰阿彪,不該打秦溶。”

“阿彪認罰!”阿彪跪倒磕頭說,淚流滿面著嘀咕,“只要放過二爺,阿彪死而無怨。”

秦溶哪裡肯連累兄弟們,忙說:“我一人做事一人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