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下手這麼重,這是你哥哥,等回去慢慢同你算賬!”
像無數的老子呵斥嚇唬兒子那樣。
眾人紛紛圍來,又被秦府的手下驅散,豪華的轎車開來,接了秦家父子離去。
秦溶被眾人不容分說簇擁著押上車子直奔回府,一路上他阿嚏不停,江水寒氣侵骨,惹了風寒。
大步進樓,他滿臉怒容,直衝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
母親牛氏驚慌地跟在他身後問:“溶兒,你這又是怎麼了?這麼大火氣。”
當看到被人揹回來的阿沛頭髮溼漉漉的樣子,牛氏更是慌得大哭不止:“沛兒,你,你這是怎麼搞的?”
“怎麼搞的?還不給我請家法搭凳子來,看我不好好打爛他屁股。開個車橫衝直闖,哪裡不好去還去江邊,一頭衝去江裡險些送命!”秦老大忿忿地罵。
聽說要打屁股,秦沛扯著嗓子上氣不接下氣地哭嚎著:“都怪楚耀南,都是他的車不好。那個車,那個車突然失靈,衝去海里。”秦沛不停打著噴嚏,驚魂未定地哭,眼珠一轉想了想忽然說:“一定是他動了手腳,一定是他不肯給我那個車才動了手腳的。昨天開還是好好的,昨天是好的,不信問老李。”
眾人愕然。
秦老大四周巡視大喊:“南兒呢,南兒這混小子呢?給我滾出來!”
他一眼看到怒氣衝衝的秦溶,罵道:“還有你,討打的東西,你去江邊做什麼?啊?你說呀!說不清楚看老子不打爛你屁股!”
秦溶原地不動,只忿忿地瞪視他,怒火滿眼,他深吸口氣痛心道:“我葉溶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有本事來找我算賬,為什麼用那下三濫的手段去對付青道堂。還真辛苦秦爺了,花大銀子去買通方會長調包貨物,栽贓陷害,也不怕被江湖人傳出去,矮人一截!”
恰楚耀南進門,看眾人齊集廳裡,一個個落湯雞般頭髮溼漉漉,狼狽不堪:秦沛裹個被子,打著噴嚏;秦溶如炸毛的小貓子,就好奇地問:“爹,這是怎麼了?”
秦溶嘲諷的目光目不轉睛地盯著楚耀南的表情,看他面頰帶了僵持的笑容,舌燦蓮花,魅人的眸子流動靈光,薄唇如紙。
“楚大少你還裝?”秦溶猛地回身對秦老大補道,“有刀子就直接捅,不必偷偷摸摸做這蛇鼠勾當!下九流都不齒的行徑,我羞於姓秦!”
炸雷般的一句話,秦老大震撼愕然。
“溶兒,怎麼這麼同老爺說話?”牛氏驚慌地上前勸阻。
秦老大緩緩氣道:“溶兒,你把話說清楚。你羞於姓‘秦’?你憑什麼侮辱祖宗,憑什麼冤枉你爹!”
他痛心地望著秦溶,走向他:“爹是捨不得你,爹想要兒子,可還不至於用點手腕去耍你耍青道堂,蔣濤他算個什麼東西,他也配!”
猛然轉身對楚耀南,揮手一記耳光抽得楚耀南“噔噔噔”倒退幾步。楚耀南驚詫地望著父親,慘呼一聲:“爹—”
“別叫我爹,你做什麼了?你還不對你二弟講清楚,畜生!”秦老大跟過來飛腳就踢,楚耀南打個滾兒,乳白色的西服也沾了灰塵,翻個身跪爬起來焦急辯解道:“爹,兒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子做錯什麼了?兒子昨夜裡著了涼,一早兒就去看醫生了。”
“方會長那批貨,是你找人去調包栽贓青道堂的?”秦老大單刀直入地質問,“還不快對你二弟說個明白!快說呀!”秦老大焦急催促,生怕兒子就此冷冷地離去,再也不回頭。
一口氣噎住,秦老大不停地咳嗽,楚耀南一臉茫然地問:“爹,什麼貨調包呀?”
楚耀南倏然轉頭望秦溶,秦溶卻奚落道:“你們父子不必演戲哄騙我,待我走了,你們慢慢去演!”
“到底出了什麼事?我才回家裡,我哪裡知道,說出來讓我來想辦法。”楚耀南也惱了,從緊張的空氣中嗅出些不祥的預感。
秦溶轉身要走,被秦老大焦急地一把拉住,如拉住就要昇天的氫氣球。
他歇斯底里地對楚耀南怒吼:“住口!你不說實話是吧?啊?你不說實話,來人呀,拿繩子來。阿力!繩子呢,鞭子呢?把這畜生給我吊起來,打‘吊鴨子’,看他嘴硬到什麼時候招認!”
一句話驚得楚耀南面色紙白,動動口詫異地望著父親竟然沒說出話,驚愕的目光望去阿力和費師爺。
阿力說:“少爺,你就說實話吧。方會長事情敗露,都供出是你做的了,害得二少爺誤會是老爺指使你去對青道堂下手。這不是離間老爺父子感情嗎?難怪老爺發這麼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