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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爺,南兒他,他受了委屈從來一聲不吭,他越懂事,我就心裡揪得痛。老爺當年用個軍大衣裹他回來,冰涼涼的塞進我被窩裡,才巴掌大一團的奶娃子,凍得哭不出聲呢。雖然不是親生的,可好歹養了近二十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成人的。早知道老爺有親骨肉就容不得他了,我費得這氣力做什麼呢?”

說罷哭得泣不成聲。

秦老大惱得罵她幾句,只是這話聽來心酸,安撫她說:“就是你們這些婦人嚼舌頭根子壞的事兒,若是南兒動了這個心思,我就打死他算了。”

反惹得三姨太哭得更厲害了。

38、情債 。。。

秦溶滿心的愧疚,他中計,還是中了自己五哥的詭計,冤枉了楚耀南。同時小楚也利用他的弱點狠狠報復了他。如今他閉眼滿眼是血,睜眼就是方會長家那兩歲娃娃慘死眼前的情景。來到楚耀南的房間。他想他該同楚耀南握手言和,如此爭鬥下去並非他所願。

“耀南,我們談談好嗎?男人的事,自己解決,我不想任何人插手。”秦溶說,“我不想冤冤相報,也絕不許你牽連我娘和阿沛,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楚耀南微怔,詫異地打量他,唇角微撇,伸手將桌上的一疊檔案隨手扔去抽屜中。

“小楚,我……秦家的東西,該是你的還是你的。我推不掉的,只這個姓。”秦溶擠出這句話,他想這是楚耀南想聽到的。秦溶仍是不放心說:“小楚,你要是報復,就對我來。不許傷我娘和阿沛!”

楚耀南苦笑:“是我要求你饒過我,二少爺。你動動嘴,我二十年的臉面就當然無存了,不知你日後還會說些什麼。”楚耀南攤攤手說,“所以,我想通了,這裡的一切,我不稀罕,我按老爺子的吩咐都交接給你,我或許出國繼續讀書,就這樣。你我都各得其所。”

楚耀南從抽屜裡取出一疊賬簿重重的置在桌案上對他說:“來了就別走了,我正好把賬簿跟你交待了。這幾天你白天隨我去西陵四大碼頭熟悉生意,晚上回家就交接帳目,一週後我全數轉交給你。下週開始我盯你一週,後面一週我就不去碼頭露面,省得職責不清生出事來,你有事儘管幕後來找我。”

楚耀南整理賬簿並不看他,抬眼時看秦溶立在那裡不動。

“你這脾氣,怎麼像才出道的毛頭小弟,虧得還是青道堂的六堂主,一點也不用腦子。老爺子安排的事,你還扭得過?你乖乖地接去吧,交出去我也省心了。當這勞心勞力的活計我稀罕呢?我昔日……”

只掃秦溶一眼,到了唇邊的話生生咽回去低頭說:“看帳!”

秦溶看他挪把凳子徐徐坐下,坐下時眉頭一擰掩飾不住的痛苦,心裡雖然恨他卻也同情他的境遇。只看他那雙大手經脈明顯,有條不紊的翻開賬目隨口問:“你在青道堂管過賬嗎?”

秦溶只冷眼眯他不答。

“會,我就給你過一遍;不會,我就從頭講,秦氏不比你青道堂,賬目繁瑣。就那四個劃去你名下的碼頭,賬簿就這個三摞多。這不過是其中一個碼頭的。”

秦溶翻了幾篇,幾乎是大同小異,不過秦氏的生意真是大,令他不得不歎服。楚耀南看他翻看賬簿十分熟練,停在幾處有問題的賬上指尖劃過數字,便知道他是懂的,於是把前後的狀況和一些票據翻給他看。

“我只給你交待個大概,裡面的細節,明日我安排帳房先生同你細講。”

“你,你日後去做什麼?”秦溶忍不住開口問。

楚耀南毫不猶豫的答:“我是奔波命,註定不會停留在哪裡。你接去了三大碼頭,我好全力以赴去打理包氏的那些洋行的貨運生意。”楚耀南說來話裡也帶來得意,好像非他莫屬一般,發生的不快隻字不提,彷彿一切煙消雲散,難道是秦老大最後的暴怒真是化解了這場血雨腥風?

秦沛在家裡舉辦酒宴。樓裡的燈光都換做玫瑰紅色,搖曳出瑰麗的光彩。樂池裡音樂悠揚悅耳,同學們翩翩起舞,雖然年少,都是出身大富大貴的人家。

樓下一陣笑聲:“蔣雪玉,你那個黑馬王子在哪裡呢?也讓我們見一見。”

“別胡說了,雪玉心裡正抓肝撓肺呢,怎麼就看走了眼,錯把鳳凰當烏鴉,如今定了婚,都不知如何去改呢?”

秦溶下樓,被一群人望著他偷笑,那群人立時哄散而去,只剩了雪玉在眼前。今晚她修飾得典雅,一身紗裙,頭系亮藍色髮帶,斜系蝴蝶結。望見他,卻低下頭。

兩人並肩走出樓外露臺,雪玉才嗚嗚落淚說:“大哥說,不讓我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