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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大對他盯管得更嚴了,他也不想貿然行動引火燒到青道堂連累大哥。

他大步進青道堂的大堂去,被兄弟們伸手攔住。

“秦二少爺,請留步。”

秦溶呆愕,再看那面孔是五哥手下的人,氣得他牙一咬,眼一瞪揮手給那廝一記響亮的耳光:“瞎了你狗眼!”

“溶,溶哥,別跟他計較,是幫裡的規矩。非青道堂的弟子進堂,是要搜身的。”旁邊人過來搭訕陪笑說。

秦溶這才恍悟自己沒帶槍出來,這樣的險境他都敢去闖。他不想為難兄弟們,舉起手,任他們搜身,任那被他扇了耳光的小弟在他身下洩憤般地亂摸幾把,說:“六爺請吧。”

秦溶進到大哥書房時,樓道里遇到五哥薛輝,心裡的恨意就多了幾分。

若不是他求情,秦老大一定不會饒過薛輝。他理解五哥恨秦老大和楚耀南,可如何也不原諒他卑劣栽贓的手段。他怒視薛輝,薛輝對他笑笑說:“六弟怎麼這麼瞪我,可惜那出快意恩仇的大戲五哥無緣一睹,反讓六弟你飽了眼福了。小楚生得比娘們都俊,身材也應該不錯吧,你眼福不淺呀。”說罷哈哈大笑,秦溶氣得揮拳狠狠揍向他,薛輝一把抓住他拳頭說:“六弟,別逞強,不怕大哥責你個以下犯上的罪過嗎?”

薛輝一本正經地說:“大哥房裡有客,在心煩呢。”

秦溶甩開他的手,直奔大哥書房,人未到門邊,就聽到大哥聲音:“鄒爺不必擔心,也不必來青道堂說這些話!青道堂的匾額掛一日,就絕不賴賬。既然是青道堂的船沉了你們的貨物,砸鍋賣鐵我們都賠付。”

“蔣爺,我們不是逼你,也是薄本生意,怎麼想到青道堂的船如此沒有用,遇到風浪就觸礁沉了呢?”說話的聲音很熟,想不起來是哪位老主顧。

“此事,也怨不得青道堂,說好天災人禍損失不負的。你們想想,那邊江上日本人開炮演習,誰想到演習不是打仗呢,船是避戰火才改道觸礁的,不怨青道堂的。都讓我們賠,於理不公呀。”這麼一說,對方更急了,大聲說:“賀二爺這話就沒理了,依你說,我們自認倒黴嗎?”

秦溶在外面站了好一會,聽那人喋喋不休的糾纏就想趕他走,大哥都說賠他了,還這麼不依不饒的。可就聽那人說一句:“早知道青道堂這麼不中用,我就該聽人勸用秦氏的貨輪,貴些錢,可是可靠。難怪六爺都改投了那邊去!”

秦溶的指令碼邁出一步,又收回了。

一隻手搭在他肩頭,他驚得回頭,見是師爺。

師爺示意他輕聲,引他去樓下的客廳。

秦溶忍不住問:“怎麼就翻了船沉了貨?什麼時候的事?”

師爺搖頭說:“大爺最近心思亂,事情都讓二爺、五爺打理。誰知道天災人禍,就觸礁撞沉了船。”

“那就按規矩賠付就是。”秦溶說。

師爺詫異地看他一眼,冷笑說:“金磚,古董,一宗大買賣,派了最上乘的船和人去押貨。本來是要做一筆歇一年的大買賣,這回,徹底歇了。砸了青道堂也賠不起。”

“這種買賣不是分船去運嗎?不能走單船的。”秦溶急得額頭青筋暴露,質問道。平日他最是嚴格督查這些事,絕不允許類似的事發生。

“大爺最近沒心思查,二爺心存了僥倖,多那麼多船,成本攤得多。青道堂近來生意慘淡,想一條船多派些人押運,就不出事,德國的小鋼炮都配上了,還買通了軍隊的人。誰想到呢?浪頭高,事後派人去打撈也沒撈出多少,瓷器古董是都完蛋了,或許有被衝去下游的,或被水鬼們一猛子下去撈走的。總之,天災人禍。”

秦溶坐在凳子上愕然無言,如此說來,青道堂遇到大禍臨門,他卻無力挽救。

“多少貨?”

“五千萬。”師爺說,搖著頭,難以置信般,“賠不起錢,大爺怕要進班房。”

直到樓上傳來聲音:“阿溶來啦?過來吧。”

秦溶才大步迎去見大哥。

他驚呆了,大哥幾日不見一頭花白的頭髮,怕是急出一夜白髮。那蒼老的面頰,卻滿臉強扮的笑意對他,秦溶心裡一陣慘噎。

“大哥,我聽說了。”他說,於是雪玉的事就拋在腦後。

秦溶趕回秦府,他想他該求秦老大來出面幫青道堂度過難關,秦老大有錢。

但秦老大憑什麼要幫他呢?他有什麼本錢同秦老大談這樁買賣?

秦溶苦笑,或許是命,他要委屈自己去認爹,條件就是要秦老大出面借錢給青道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