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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牛氏抱了吟紅失聲痛哭,忽然奇怪的看著吟紅大小姐的裝束問:“還沒出閣嗎?”

秦老大說:“風水先生算了,若是不能生出個男兒來,這些女兒都不能嫁人。否則秦氏就再無子嗣了!”

牛氏啼笑皆非,愕然望去那些本是十六歲就該出閣的小姐們,各個目光惶惑。

秦老大笑著打量葉溶,笑意裡滿是拿捏地問:“小子,現在該你的大軸戲了,咱們爺倆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起呢?啊?”

“姑。。。。。。姑爺,姑老爺。。。。。。老爺”驚得牛氏手忙腳亂,撲上前遮擋住被五花大綁的兒子在自己身後,噗通跪地哭泣央告:“老爺息怒,老爺饒溶兒年少無知吧。春桃兒不要當什麼太太,春桃兒不配。求老爺放我母子回家去吧,留了沛兒認祖歸宗當大少爺,老爺!”

牛氏的話音未落,身後站的五姨太酸酸地吸吸鼻翼挖苦道:“姐姐這是想什麼呢?老爺子這兒地裡饑荒連年的才長了兩根兒苗,能讓你帶走一根嗎?這送進老虎口裡的食兒還想奪去呀?”

“滿嘴放屁!”秦老大指了五姨太鼻子臭罵:“什麼虎口?誰是老虎,虎毒還不食子呢。我會吃了他?”隨即堆出一臉諂媚的笑,笑得合不攏嘴的快意,只在葉溶跟前踱步,低頭看了他說:“我只是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規矩。”

葉溶梗個頭,冷冷的目光斜視秦老大,那執拗倔強的眼神分明寫滿不服。

葉溶此刻滿腔的血都湧入大腦,他如何沒曾想到母親隱瞞了天大秘密這十八年,他竟然一無所知,一無所查。年幼時,他去鐵道邊撿煤核,砍柴討飯,什麼累都受過,他羨慕過路上騎在父親脖子上笑逐顏開的孩子們,他曾經問過娘:“爹呢?”

娘回答只有冷冰冰的兩個字:“死了。”

好,就當他死了吧。

當年他為這兩個字暗自飲泣,娘說沒了爹爹的男孩子就要當家,娘說哥哥身子不好,他要保護娘和哥哥,娘說好東西該先留給哥哥,因為他是哥哥。原來,娘在讓他伺候小主子。

葉溶厲聲喝道:“我沒有爹,我爹早入土了,清明燒香焚紙錢都燒了十多年了!”

他想起來青道堂,他想起養大他的幾位結義兄長,雖然有口舌,有爭辯,有時被哥哥們氣急時一頓暴打,但是那才是他要去的家。

他掙扎著,秦老大吩咐人將虎皮椅挪去他面前,悠然坐下,抽著菸斗,打量他說:“爹抽完這鬥煙,你做個決定,是乖乖的認錯磕頭認祖歸宗呢?還是要吃罰酒。”

葉溶說:“不必想,我告訴你,我姓葉,這裡不會是我的家。我的家在青道堂,娘我要帶走,她是我娘!”

“她是我老婆,替我生兒子的老婆,我床上的女人!”秦老大一瞪眼,手中的玳瑁菸斗都狠狠的摔去身後,啪的打碎一面玻璃,嘩啦啦五顏六色的琉璃玻璃散落,驚得女人們又驚叫失聲。

“那個,吟紅,扶你娘,上樓歇息去。”秦老大咬牙吩咐。

這話才落音,門口疾步進來一手下,湊上前對秦老大施禮,要開口,卻掃視眾人收了話。

“說吧,沒外人。”秦老大說,那手下望著葉溶目瞪口呆。

“搞妥了,青道堂木香碼頭,木棉碼頭,都被我們得了。”

葉溶驚得面色慘白,愕然望著秦老大,不想他們是聲東擊西雙管齊下,去襲擊碼頭貨艙去了。

“去,散出風去。就說今晚的訊息,是青道堂的六堂主,秦溶,記住,他姓秦,是我秦阿朗的兒子,親自通風報信,當給他老子的見面禮了。”秦老大詭詐地說。

葉溶的頭嗡的炸裂般:“卑鄙無恥!”他怒視著秦老大奮力掙扎,四名手下都難以按住他。

秦老大起身一把捏住葉溶的肩頭,葉溶只覺得肩頭一麻,那鐵鉗般的手夾緊他的穴位,原來這個狡猾的狐狸是個練家子。那大手只揪了他的胳膊,上面用力,腳下措不及防一個掃堂腿,葉溶腳踝一酸跌倒,被秦老大順勢摜到腿上。

葉溶心裡一驚暗想不妙,一個鯉魚打挺就要起身,卻被秦老大眼明手快揮起“熊掌”一巴掌狠狠抽在屁股上,“噗“的一聲悶響罵:“還鬧?老子就教教你如何當兒子。”

10、旗開得勝 。。。

葉溶出離憤怒。

此刻的姿態羞恥得令他無地自容。他如頑童被按趴在父親大腿上,腰被緊緊箍住,熊掌般的巴掌拍在屁股上。一股電流擊打般,激靈靈一個冷戰從頭腦直穿腳心,愕然呆滯。

分明是報應,兒時笑話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