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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看越覺得可愛,簡直要移不開眼睛,伸手把香菸遞到他嘴邊,那煙鑲了一支老象牙菸嘴,莫青荷用嘴唇含著,沈培楠心裡一顫,好像當眾吻到了他,連小腹都不由一沉。

莫青荷滿意的點點頭,噴出一股淡藍的煙:“國軍的配給就是好,這煙比我們的聯合牌強多啦。”

說著用溼手抓著沈培楠的手腕,抬眼望著他:“山羊的錢請你們先賠給老鄉,我最近窮的很,勞煩軍座。”

沈培楠想撈他的臂膀,把這饞人的小東西從水裡拎出來好好摸一摸,莫青荷反應比誰都快,全身又滑得像泥鰍,只聽撲通一聲水花四濺的響聲,他往後一仰,仰面躺進了水裡,翻身搖頭擺尾的遊走了。

沈培楠看著一路擴散的漣漪,感覺手腕剛被他抓過的地方冰冰涼涼,心裡又氣又愛,默默嘆道:“尤物。”

這一群人最近每日嚴陣以待,難得有片刻放鬆的時候,一玩就到了太陽落山。大家洗澡洗得全身舒暢,一個個光著膀子,邊走邊把衣裳拎在手裡甩圈子,隊伍越拉越長,莫青荷親手用麻繩串著一條肥美的大鯉魚,踢著碎石塊兒哼小曲兒。

沈培楠與他隔得不遠,眼看著大家都走到前面去了,越走步子越慢,踱到莫青荷跟前,突然攥住他的手,拉起來作勢要親,莫青荷怕被同志們看見,急得急忙往回抽,險些把尺來長的一條大魚甩飛出去,他的手剛浸了冷水,骨節被泡的發白,沈培楠卻只把他的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故作姿態的清了清嗓子,大步往前走了。

夕陽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暖融融的橙光投射在雜亂的草叢裡,石頭縫中開放的小白花都鍍上了一層落日的金,莫青荷看著沈培楠的背影,越看越覺得想笑,他自己也很奇怪,從前日子奢華,每日都生活在洋酒,音樂,留聲機和交際場的衣香鬢影裡,在外有人恭維巴結,在家傭人輪流伺候,但他們從未真正輕鬆過,現在事事艱辛,可一片意外發現的湖泊就能讓他們快樂。

晚飯時炊事班熬了一大鍋鮮濃的魚湯,真的燉了半根羊腿和從日軍手裡繳獲的幾隻罐頭,鍋裡翻騰著各式各樣的野菜,八路軍營地照例歡聲笑語,篝火的火星子四處飛濺,吃到一半,只聽遠處傳來幾聲馬嘶,亂哄哄的馬蹄飛踏過草地,沈培楠還真的帶人趕到了。

有了上一次被襲的經驗,這幫人都提高了警惕心,一個個戴著白手套,握著馬鞭子,鋼盔遮住了半張臉孔,揹著大槍,莫青荷坐在地上吃羊肉,看見他們到來,急忙把搪瓷缸放在地上,往褲子擦了擦手就趕上前迎接。

孫繼成率先翻身下了馬,對莫青荷笑道:“荷葉兒,聽說今晚這裡請客,我們老遠聞著肉香,跟著軍座來吃大戶了,看看還都認識麼?”

莫青荷往後一看,不由驚喜交加,原來沈培楠帶來的全是當初在北平的那支騎兵隊裡的熟人,一起練過槍騎過馬,在天津打過仗,那時這些人還都是些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後來在一場場戰役裡死的死傷的傷,騎兵隊不斷補充新人,剩下的老人都下放部隊升了軍官,衣領掛著紅領章,一身戎裝,個個身軀挺拔,一眼看過去氣派極了。

莫青荷發出嚯嚯的讚歎,心裡有點愧疚,那時他是地下黨,在一場亂戰中放走了叛徒江山,還打傷了好幾名弟兄,孫繼成走上前,跟他肩膀對肩膀撞了一下,擠了擠眼睛:“部隊人太多,我們年年跟各自隊伍裡的新兵蛋子較勁,能湊到一起也不容易,今天這麼多老相識,小荷葉兒,吃完飯給大家唱一段?”

沈培楠一把把他撥到一邊:“我他媽還沒點,你積極個什麼勁。”

莫青荷笑著拽過孫繼成的馬韁繩:“戲好些年沒練了,拿不出手,我給你牽馬賠罪吧,當年的事,很對不住大家……”

他還沒說完,孫繼成突然轉過臉,一臉兇相的指著他的鼻子:“不提了啊,誰再提就是破壞國共關係,扒了褲子打他屁股。”

沈培楠嘖了一聲,瞪了他一眼,孫繼成立馬慫了,解開鋼盔的繫帶,把頭盔抱在手裡,嗨嗨嗨嗨的直笑。

這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其樂融融,國民黨那邊派了一位中將將軍來表示友善,言談也沒有以權壓人的意思,八路軍方面就不得不買這個面子,幾名老紅軍悶頭吃飯,年輕的戰士受到氣氛感染,慢慢也加入了談話。

莫青荷大口喝羊肉湯,他和沈培楠離得挺遠,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對方,為了避嫌,統共沒說幾句話,但心裡覺得很暖和。

小栓子靠著莫青荷坐著,對這群國民黨軍官感到好奇極了,抱著飯碗,從碗上方射出兩道視線,賊溜溜的從左看到右,又從右看到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