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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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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培楠只知道家人被護送出國,戰時音訊不通,他從未聽說竟然是莫青荷在親力親為,既驚訝又感動,莫青荷擺擺手,臉色一黯,繼續說到杭雲央和莫柳初,故人有的埋骨他鄉,有的形同陌路,生出了幾分物是人非的感慨。

“從那以後我再沒有收到柳初的訊息,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過的好不好。”他嘆了口氣,“死的人太多了。”

沈培楠早就懷疑過杭雲央,倒沒有太過驚訝,反倒是莫柳初讓他覺得蹊蹺,沉吟了片刻,道:“下次要是見著他,你把他交給我。”

莫青荷飛快的掃了他一眼,沈培楠嘖了一聲,輕輕在他腦門拍了一巴掌:“狼心狗肺的兔崽子,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重慶有一家外國醫院,戒嗎啡很有名氣。”

他沉吟了片刻,喟嘆道:“人要是沾了那些東西,真就不算是個人了。”

莫青荷放鬆地枕著他的大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這些年的往事,仰著臉看他,越看越覺得沈培楠好,相比幾年前,愈發的成熟而穩重,一身戎裝,軍銜越升越高,人卻和善了許多,然而一旦扳正面孔,還是一副冷峻嚴肅的軍人模樣,莫青荷抬手摸著他的臉,心想要不是此刻後有追兵,他的前一半人生,真的可以圓滿了。

他自在的享受著這片刻安寧,夏天煦暖的風一陣陣吹著,他張開鼻翼,鼬鼠似的一個勁吸氣,越吸越皺眉頭,他聞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一般來說,在這樣亂草叢生的山林裡,這通常意味著一頓天賜的美味。

沈培楠沒有他這些深山老林生活的經驗,還沉浸在兩人暖烘烘的曖昧裡,不知不覺身體深處就起了騷動,他的寶貝老婆就安靜的躺在懷裡,一臉愛暱的望著自己,那挺翹的圓屁股就在他手邊,到現在都沒嘗上一口,這簡直要翻天了!

他湊近莫青荷的耳朵,哄小孩似的哄他:“媳婦兒,你不願意讓我碰後面,那你上面這張小嘴先讓我幹一幹,啊?”

莫青荷根本沒聽他說了什麼,骨碌一下子爬起來,身手矯健的跳下石頭,撥開叢生的荊棘的蒿草往密林深處探尋,沈培楠快被他氣瘋了,奈何下面還硬著,只好弓著腰,罵罵咧咧的跟上去。

路越走越窄,最後只能徹底依靠徒手攀爬,莫青荷輕巧而敏捷,一連攀上幾塊亂石,翻過一道屏風似的山嶂,撥開樹叢,往下一看,驚訝的連連倒吸涼氣。

只見此處層巒疊嶂,樹冠遮天蔽日,被重重花木與藤蔓掩映在中間的,竟然是一口巨大而幽深的湖泊,湖水遍生荇藻,踩著一塊突出的山石往下看,只覺得像有另一片幽綠的樹林在水底生長,水質極清,最深處森冷而漆黑,一眼看不到底,靠近岸邊的地方,水藻生長的格外茂密,細看之下,一條條黑脊背的大魚正隱藏其中,一條足有人的手臂長短,大約此處少有人涉足,這些魚受到滋擾,竟然在水中靜止不動,一副絲毫不知警覺為何物的做派。

沈培楠跟著攀上石頭,站在莫青荷身後,看著這處奇景,不禁驚呆了。

莫青荷愉快的吹了聲口哨,笑道:“嚯,好地方,有魚有羊,真鮮。”

94、

莫青荷一整天的心情都挺好。

他是個老北平城滋養出的小爺們,愛吃愛玩愛說話,這幾年在隊伍裡帶著兄弟打游擊,不得不收斂了性情,然而遇見了沈培楠,他就像個小孩兒找到了依傍,一下子原形畢露。

往回走的路上,他惦記著湖裡的一條條大魚,高興地合不攏嘴,一路上比比劃劃的說烤魚的做法,沈培楠有自己的小廚房,斷糧也挨不著餓,自然懶得搭理他,莫青荷鬧了個無趣,等回到營地,把這個訊息一說,他迅速就有了知音。

小栓子在小樹林裡上躥下跳,砍了好幾根筆直細長的樹枝當做釣竿,把縫衣針用火燒紅了,彎成鉤子當做魚鉤,還挖了半簍子蚯蚓做魚餌。

等毒日頭漸漸下去,太陽有了落山的徵兆,十幾個八路軍戰士在林外結成了小隊,又從孫繼成的騎兵隊手裡借了幾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嘻嘻哈哈的往山裡走。

莫青荷覺得有趣極了,路過剛重建好的國軍指揮部,聽哨兵說軍座在睡午覺,二話不說就闖了進去,沈培楠困得睜不開眼,衝他擺擺手:“去,去,我沒別的事了麼,哪有空陪著你撈魚。”

他正想編一個傍晚要舉行會議的正經藉口,冷不防被子一掀,愣是被莫青荷從被窩裡拽了出來,沈培楠接過床頭的軍裝往身上披,打了個大哈欠,心想戲班子出來的小兔子太過活潑,當做老婆藏在家裡,實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