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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他叫許輕舟,來了有七年多,今年才掛的名。”

沈梵身上仍帶有少年清爽的氣息,不過身量早已不是那年那個小不點,他此時坐在椅子中單手執杯,眉目間的氣勢已然十分像多年前的沈七。雖然總是平平淡淡的,卻令人覺得時刻需要提防著他撲上來給予致命一擊。

紅釉說完仔細觀察著自家少爺的反應,只見沈梵眉峰稍稍抬高了一點便心領神會繼續說道,“之前是上頭吩咐撤了名,後來不知怎麼的,這人好像被遺忘了,一直不上不下的,今年我就覺得不能總讓他閒著不是,這才往上遞了條陳,是七爺准許後才給他掛了牌。”

許輕舟……

原來是他。

沈梵唇角冷淡的勾起一個笑容,原本十分雅緻的面孔便有些說不出的陰桀,只有大莊知道,他們這個少爺根本就是個極容易暴怒的炮仗,而這引線已經掛在了小帆船身上。

如同大莊擔心的那樣,年會還沒結束沈梵已經很不耐煩了,他站起身的時候紅釉立刻將早就準備好的長風衣遞上來,沈梵見他殷勤也不反感,視線往許輕舟那邊掃過去,見那人還是之前的模樣,動作都幾乎沒怎麼變,又是一笑。

紅釉已經在領班的位置幹了五年半,因為以前也當過坐檯少爺,所以對於升職有著異於常人的執著,有人愛錢,有人愛權,他則是必須用地位的提升來尋找存在感,那對他來說簡直比生命還重要。

所以他在揣摩人心這方面下足了苦工,等著盼著這個JET能給他帶來這麼一個機遇,可算是讓他逮到機會了!

紅釉湊上前半步,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紅釉替少爺安排如何?”

沈梵用拇指輕輕搔了搔眉峰,這是他的習慣動作,大莊知道這是同意了,於是給紅釉遞了個眼神,紅釉立刻退到一邊,臉上卻忍不住的笑開花。

大莊就跟在沈梵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會廳。

長長的走廊依舊是從前的佈置,只不過一年前為了配合潮流進行了全面的翻新,此時那些陳舊的牆壁都換上了時下流行的復古桌布,凹凸感極強的立體圖案配上走廊溫暖的燈光,令人心情都跟著愉悅了幾分。

大莊不遠不近的跟著沈梵,抬眼打量這個十歲出頭就敢跟沈七叫板的大少爺,如今他也長到了一米八的個子,而自從經手沈氏旗下的生意,沒有哪個讓他搞砸了,雖無特殊的成績,卻意外迅速的在千林樹立起威信,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那些老狐狸,連沈七一開始都是明裡拉攏暗中打壓。

沈梵這個人不容小覷。

大莊之所以一直無法把沈梵視作沈家人看待,實在是因為他個性太陰沉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為此沈七對他說過很多次,不要對沈梵太過防備,免得讓他產生不良反應,但大莊就是無法像對待沈七那樣對待沈梵,直至,沈七對他說出沈梵的真正身世。

他不是沒想過,只是從沈七那裡確認了這件事,心裡難免還是彆扭的。

大莊依舊不遠不近的跟在沈梵身後,心裡對於沈梵刻意讓沈七知道他在查身世這件事還有芥蒂。

沈梵似乎也對身後人的視線有所覺察,不過他並不介意,區區一個青少年的身形已然不是同齡人般青澀,他常年鍛鍊,尤其是格鬥技一直不曾荒廢。那讓他整個人都如同繃緊的弦,蓄勢待發。

“莊哥,讓小帆船重新掛牌的事……”沈梵按了一下電梯下行按鈕,便轉過身面對一直微垂著頭的大莊說道,“父親他知道?”

沈梵仍舊如小時候一樣喊大莊,莊盛對此無權干涉,但是每當沈梵這麼叫他,他都會下意識謹慎起來,此時被問到這個敏感話題,他也只有據實以告,“是的。”

沈梵顯然也已經習慣了他簡單的語言,只是在這件事上他有必要深深追究一下,因為他想起來,這個小帆船已經是他的所有物了,“我記得,這個人是我的了。

大莊的背脊顯然僵硬的挺直了,手也緊緊貼在褲線上,“正,正是,只是五年多了……”

難得大莊也有說不出口的話,沈梵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在從前如同山一樣需要仰視的男人如今也要對他彎下身來,沈梵冷漠的笑著說,“我明白,父親有他的為難。”

沈梵說著空洞的安慰,其實他們都清楚,沈七是希望沈梵從此都想不起這個人來。而如果小帆船當真成了男…妓,沈梵那個潔癖的性子,必然不會再有興趣。

沈梵連對於心愛物的潔癖性格上,都跟沈七一模一樣。

不過當年的真相絕對跟浪漫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