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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方才開盒。

那食盒卻有四層之多,開得第一層,裡面裝的是滿滿一盒雞屁股。

打了個飽嗝,玉堂春開了第二層,第二層是一盒子的鴨屁股,忍不住腸胃一陣翻湧,玉堂春開了第三層。

這層可把玉堂春嚇得夠嗆。

原來,這第三層裡頭裝的不是什麼雞屁股也不是什麼鴨屁股,而是一個粉嘟嘟、紅嫩嫩的人屁股!

嚇得夠嗆,丟了食盒,玉堂春就忍不住狂吐了起來。等他吐過回頭,卻見到徒弟六子,左手抓著雞屁股,右手拿著人屁股啃得正香。

「六子!」幾欲失神,玉堂春叫了起來。

誰知,六子拿著屁股回頭樂笑道:「師父,快來吃,好吃著呢。這雞屁股、鴨屁股都是滷菜,那人屁股是白麵饅頭。」

「什麼?饅頭?」玉堂春無語,蹣跚著,捧起了剩下的半邊屁股嗚呼哀哉!

這旋王爺,難纏啊!長嘆一聲,玉堂春雙腿一軟無力的癱了下去……

翌日,清晨門外又候了一大群人。

只是這次,來的不是兔兒爺,來的全是些懷春怨婦。

又是一天忙活。玉堂春一人打發了包自配春藥了事。

幸甚這次,旋王爺沒派人送什麼奇怪的打賞,但見不著打賞,玉堂春的心裡反而更不踏實了,只怕那旋王爺會想出些什麼更奇怪的點子整治自己。不過好在一連幾天風平浪靜,都沒了下文。

這日午後,回春堂裡難得清靜。

沒有病人,玉堂春閒在堂前看書。書剛翻了幾頁,街外就一陣風起雲湧,細聽之下卻是有人遠遠的呼喊:「抓亂黨啦,抓亂黨啦。」

亂黨!玉堂春一驚,忙跑到門邊張望一番,又囑咐六子回後院關門,自己則趕忙關了前廳的門。如今啊,世道不穩,萬事小心,免得引火燒身,想起前些日子被凌遲的紅蓮亂黨,玉堂春禁不住脊背發寒。

關了門,玉堂春回頭,正準備進堂屋,卻聽得六子在後院大叫:「師父,師父!」

跑到後院,玉堂春就道聲完了。

原來六子正在柴堆旁,抱著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驚慌失措。不用說,此人就是那些官差要抓的亂黨。

沒了心神少了主意,前廳偏又響起了敲門聲。

「六子,快快!快把他給我塞煙囪裡去。」趕忙吩咐,玉堂春又跑回前廳開門。

門是被撞開的,為首的是兩個三品頂戴的文官,趕忙賠笑,玉堂春請了二人進屋。二人進屋後也不招呼,不詢問便徑自朝後院走去。

跟著上前,玉堂春心裡卻在不停的叫娘。娘啊,您可保佑我無事平安!娘啊,您可保佑六子把他藏好了!

一路乞求一路慌亂,到了後院,只見六子在那兒燒柴做飯,而那個亂黨卻無影無蹤。連聲謝天,玉堂春總算落了口氣。

這番所見,那些官差也無話可說,草草搜尋了一下,就鳴金收鑼了,等人都走完,玉堂春才重回後院。「人呢?六子人呢?六子,六子。」

「師父,哇……」回神過後,六子放聲大哭,一面哭,一面將那個亂黨從煙囪裡拖了出來。剛才一番燻烤,那身原本的紅色血汙早已變做了褐色焦油。

「六子,快去拿藥。」一面吩咐,玉堂春一面拖著那人進屋,等細細的察看傷口之後,才知道那人中的是箭傷,幸甚沒有傷到要害,只是流血過多暫時昏了過去。

終於傷口收拾完畢,心神也定,玉堂春才將這亂黨細細打量起來。

說來奇怪,此人頭髮極短,前額沒有剃髮,穿的也不是長袍馬褂,而是洋服洋褲。難道這個人不是什麼紅蓮義和,而是新近剛出的興中亂黨?可甭管亂黨不亂黨,等他一醒就還是趕緊走人吧,省得引火燒身。

這年頭,亂世求生,夾縫活人,小心為妙。

正自打算,前廳又熱鬧開來,莫不是那些官差殺了回馬槍?兀自一凜,玉堂春慌忙藏好了人,又趕到了前廳。幸好,不是什麼回馬槍,仍舊是同慶王府的小太監。

一看見玉堂春,那小太監就笑了。「玉堂春,王爺請你過府一敘呢。」

又是過府一敘,想起上次的經歷,玉堂春不禁膽戰心驚,此一去,恐或更是凶多吉少。推辭不了,玉堂春只得跟了那小太監前去。

這次還好,沒了枷鎖上身,反是軟轎輕行。

一進得同慶王府,玉堂春就被小太監推攘著進了溥旋的臥房。

臨了,小太監走時還囑咐玉堂春好生候著。猜不出唱的是哪出,玉堂春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