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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不行。」程茜這頭想都沒想,又拒絕了。

「為甚麼?」聶隼咬牙道。

「你說過你不干涉衙門運作。」言下之意便是,他想請誰當差,非聶隼能左右。

雖然對程茜的回答早有心理準備,但親耳聽見心裡還是不免氣惱,別看程茜個性隨便,一旦他決定某事,無論他怎麼威逼利誘,他也不會改變心意。但聶隼還是不甘心,「他不是好人。他來到這裡別有目的。」他不信以程茜的聰慧,看不出姓岳的來者不善。

「你有甚麼資格說他?」程茜輕飄飄的丟擲了一句諷刺。

聶隼被激得胸口一窒,英俊的五官忽然有些扭曲。

程茜,還很恨他。

哈!他當年也是別有所圖,他有甚麼資格說別人?

但是……

「我不願你被他騙。」聶隼自知理虧,語氣不再那麼強硬。

「……」程茜沒有吭聲,眼睛一斜,看向聶隼的右肩,那上頭有道長長的、猙獰的疤痕,他本來不想理會的,畢竟對聶隼這種山賊來說,身上有這種傷疤並不稀奇,不過此刻這道疤痕卻變成了他轉換話題的好藉口。

「這道傷怎麼來的?」說著說著,程茜還偏過身子,側坐在他腿上,伸手觸控那道猙獰的傷疤。

聶隼知曉程茜在逃避,卻也回答了,「五年前受的傷。」

「嗯?」程茜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著水面,程茜這才發覺,這水,早就冷了,可待在這男人的懷裡,卻絲毫不覺。

這個男人的懷抱,溫暖的可怕,讓人忍不住眷戀,讓人忍不住依賴,讓人……無法忘懷。

可是,他也還記得,八年前他離開後,自己夜半獨自醒來的冰冷。

思量間,但聞聶隼緩緩開口,「當年……我練成震天九式後,我就去找我的仇家報仇。呵呵,這劍法果然威力無窮,一夜之間,我把我的仇家全都殺了精光。」聶隼眯起眼,像在回憶往事。

他不只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場血戰,也想起了,更久更久之前,他與程茜,對情愛都還懵懵懂懂的時候。

他們會相遇,還是因為這震天劍譜。

可是,這本劍譜卻是世上最歹毒的造物。

若沒有它,他的父母不會慘死敵人劍下。

若沒有它,他不會讓仇恨矇蔽雙眼。

若沒有它,他不會傷害眼前這個人。

呵呵,父母在他十歲時就因為那本震天劍譜而慘死仇家刀下,可之後仇家卻遍尋不著那震天劍譜,唯一知情劍譜去向的人又已斷魂,對於那本劍譜,仇家根本毫無線索,最後無奈只得作罷。

那時他因為年紀小,仇家沒對他下重手,可是父母慘死眼前,他又如何能夠忘懷?那本震天劍譜雖是父親偶得之物,可卻引來重重殺機,雖然他痛恨那劍譜,卻也知曉,若是練就了它,他便能手刃仇人,一報弒父殺母的血海深仇。

當時他一邊拜師學藝一邊尋找劍譜下落,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竟讓他得知劍譜的下落,雖不知為何劍譜會流落到身為商賈世家的程家,但既掌握劍譜身在何處,即使那地方是龍潭虎穴他也不會畏懼。

他在程家埋伏了兩年,最後終於得到了劍譜。

可得到劍譜的同時,他清楚,他也失去了那個,戀慕他的少年。

見聶隼不語,沉吟半晌,程茜自己歸納出結論。「所以,你這道傷是那時被仇家砍的?」

「嗯,我花了三年將震天九式練至八成,卻在一夕之間,廢掉了自己這隻右臂。」

「你的右臂廢了?」看起來不像啊。

「你不好奇震天九式是何物?還是,你已經知道我當初為甚麼……」對於程茜這種事不關己的態度,聶隼有些失落。

「重要嗎?」程茜一句反問將聶隼堵得死死。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有些事,早已無法改變。

有些人,卻已無法回去。

兩人此時都很有默契的陷入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這悚人的靜默終於被程茜打破。

「起來吧,這水冷得不像話了。」程茜見氣氛冷凝,也懶得再聊下去。才站起身,都還沒跨出浴桶,秋夜的寒冷便不留情地襲上全身,程茜不禁縮起肩膀,冷得牙關直打架。

見此,聶隼起身抱起程茜,輕易地跨出浴桶,抱著程茜走向床鋪。

將程茜放到床上,自己卻沒跟著上床,程茜一楞,只見聶隼將床被蓋在他赤裸的身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