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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著,看著那些弟子們閃轉騰挪的身影發呆。

他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一樣的武功招式,他使出來的就完全沒有任何威力可言呢?

那邊大師姐季雲的聲音遠遠傳來:“……纏花劍法,重點就在於這個‘纏’字。何謂‘纏’?”

紀爭不由自主支楞起了耳朵。

“‘纏’者,繞也,亦有纏綁纏縛之意,習練我辜家門下的纏花劍法,旁的且不須注意,只須注意‘黏’‘纏’二字訣,吃透了這二字真言,自然而然便能領會到纏花劍法的真髓,現在且先各自體悟一番,稍後若有不懂可再來問我。”

眾弟子紛紛應是,各自站在場中凝眉苦思,抑或各自比劃,認真體悟大師姐所說二字真訣。

纏?黏?

莫非這就是他屢練纏花劍法而不成的原因?

少年站在場邊出了神,不斷在腦海中琢磨方才季雲所說的話。

那邊季雲看到他又來了,不由微微皺眉,總覺得這少年不只是閒來無事在這裡晃盪那麼簡單。

但要說少年在這裡偷學武功她是不信的,畢竟少年可沒有人能夠傳授口訣,就算能夠將招式學到手也不過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她朝著少年走了過去。

“你在這裡做什麼?”

紀爭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猛然轉頭,就見季雲正皺著眉頭看著他。

“我……”少年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

“大小姐出了門就沒事情幹了?”季雲打量了紀爭一番,皺眉道,“便是大小姐不在,你也該自己去找點活來幹才是,這麼成天在莊裡晃盪成個什麼樣?”

紀爭還以為她看出來了自己在偷學武功的事,沒想到她會說這個,這讓他鬆了一口氣,同時也覺得十分難為情。

從前在紀家村,人們從來遵循著吃人家的飯服人家的管這個樸素的道理,如今被季雲這麼一說,他好像真的成了吃白食的閒漢了,少年心裡更是難堪,不由自主就低下了頭。

見紀爭低著頭,隱約可見他的耳朵尖都紅了,季雲語氣便緩和了下來,道:“我也不是讓你去幹什麼重活累活,只是你既然身為辜家僕役,吃著辜家的飯,自然是不能偷懶的,否則便是壞了良心了。你是知錯就改的好孩子,回去自己想想,這麼偷懶究竟好不好。”

紀爭垂著頭,喪氣的往回走。

走不幾步,忽聽身後傳來季雲的聲音——

“前幾天大師兄捎信說過幾日就要回來了,你這段時日還是呆在梅香苑裡罷。”

027、要離開了

裴遼要回來了。

半年前,裴遼因為擔心辜善芸真的會不管不顧的向辜良易請求將他逐出門牆,是以趕在辜善芸跟前去求見了辜良易,道是聞得某處有價值萬金的寶參,願意出門尋來孝敬師尊。

辜良易聞言自然大為驚喜,雖然裴遼此舉太過倉促突然,令他心裡也生出了一絲懷疑,但終究是徒弟的一片好意,便就允了。

裴遼得辜良易應允,即時便出了辜家莊,待得辜良易知曉事情始末之後,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如今他回來,想必也是覺得師父縱然有氣這時也應該消得差不多了,這才敢回來吧。

裴遼回來了,紀爭就不大好過了。

以裴遼那樣的性子,若說不記恨讓他在大庭廣眾下失了顏面的紀爭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如今紀爭在梅香苑裡,裴遼或者會顧忌辜善芸不會對他明著下殺手,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那陰沉的面容下藏著的是怎樣的狠辣心思。

不過紀爭並不畏懼。他長到如今,還從來沒有畏懼過誰。

少年沒有過人的智慧,沒有高絕的武功,有的只是一腔熱血,不管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只要揮拳迎上就好了。

連英兒得知裴遼回莊驚惶了好一會兒,她自己倒是不懼裴遼會對她怎麼樣,只是害怕以紀爭的性子會按捺不住跑去找裴遼尋仇。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身懷邪異武功,甚至還頗為期待著能夠再一次吸食裴遼的鮮血,這樣他體內的真氣又會得到增長了。當然,裴遼會不會乖乖任他吸血是兩說。

幾日後,裴遼靜悄悄的回來了。

也許是還記得先前在諸弟子面前丟了大臉,此回裴遼回莊格外不引人注目,甚而接連數月不曾踏出院門,紀爭也是在一個月後才知道裴遼已經回來了的訊息。

據說裴遼回來帶著一株萬金難求的寶參,辜莊主老懷欣慰,不鹹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