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青陽山,不想半途同那魔頭狹路相逢,倘不是先師見勢不妙將在下送走,在下必定也同先師一道同赴黃泉!”
“滅我門派,殺我師長,如此大仇豈能不報?!秦長老!”全英轉向秦鶴,聲音鏗鏘有力,“便是我天星派只剩下一個人,也絕不善罷甘休!我全英便在此當著全天下英雄的面,立下毒誓,此生誓要同血魔不死不休,若違此誓,管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秦鶴大喝一聲,伸手拍了拍全英的肩膀,又轉向扈濤,道:“扈掌門,若只是我試劍堂一面之詞,爾等心存疑慮老夫也能夠理解,但是如今有天星派全少俠在此,你還有何疑慮?!”
扈濤看了全英一眼,正要說話,不防一聲響亮的佛號響徹全場,一位老僧排眾而出,對著眾人合什一禮。
“阿彌陀佛,老衲明苦,忝為普濟寺方丈,願為試劍堂證明。”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靜默。江湖上誰人不知,明苦大師德高望重,又仁義好施,不論是誰提起來都要讚一聲,如今明苦大師既然站了出來,那麼試劍堂的話可信度就提高了不少了。
“哼!”一聲冷哼響起,一名老婦自眾人頭頂越過,不出片刻已然立身木臺之上,冷厲的目光在臺下人群中閃過,眼中寒芒爆射而出,令與她目光相接之人紛紛躲避目光,而後就聽一道蒼老冷厲的聲音響起:“老身九幽門門主,願為試劍堂證!”
“陰陽島少島主傅越,願為試劍堂證!”隨著一道清朗的聲音,一道人影猛地自人群中撲出,在半空中連閃幾下,眨眼便來到木臺之上,與秋華並肩而立。
“伏虎門願為試劍堂證!”
“南莊願為試劍堂證!”
……
一道道身影從人群中躍出,來到木臺之上,不一時臺上便站得滿滿當當,後來者只得站在木臺周圍。
聽得那一聲聲或清朗或蒼勁的聲音,扈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沉默片刻,忽的冷笑一聲:“在場作證的俱是江湖上的頂尖門派,看來試劍堂所說血魔之事,確然不假。只是我等家小業小,想必難入血魔法眼。”
“扈掌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鶴厲聲喝道。
扈濤將手袖在袖子裡,面對秦鶴的喝問神情自若:“沒什麼意思,老夫只是以為,若血魔不對我等小門小派下手,我等情願與血魔相安無事。”
“你!”秦鶴眉毛倒豎,一手指著扈濤直氣得說不出來話。
“扈老狗,你莫非是吃了狗屎蒙了心竅,連自己剛剛說過什麼話都記不得了嗎?若真是如此,老身不介意幫你一把,助你開開心竅!”秋華在扈濤身後陰惻惻道。
被一道恍如實質的殺機牢牢鎖定,扈濤不由自主抖了一下,背上冷汗直流,卻還尖著嗓子叫道:“你們要去剷除血魔自去便是,唆使我等小門小派在前頭打生打死是何道理?!”
“好,好得很!”秋華冷笑一聲,舉掌作勢就要拍下去,卻被秦鶴伸手攔住了。
扈濤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滴冷汗從額際滑落,滲進眼裡,酸澀難受,他卻顧不得揉一下眼睛,殺豬一般叫了起來:“被老夫說中了陰謀就想殺人滅口,原來所謂的名門正派是如此行徑,老夫今日開眼了!”
這人一張嘴信口雌黃好生叫人生厭!
不僅是木臺之上的眾人,就是臺下將這一幕收入眼中的英雄豪俠也不由露出了厭惡的神色,站在底下的秋荃更是怒氣勃發,眼底閃過一絲狠辣之色,只是礙於悠悠眾口此時不好下手,否則便是有十個扈濤都要給她一掌打死了。
“扈掌門!”秦鶴的聲音冷似寒鐵,眼中掠過一絲嘲諷之色,“老夫不知你是何居心,執意要在此時破壞這誅魔大會,不過你說血魔不會對小門派下手,恐怕有些不正確。”他說著轉身吩咐賀瑜方:“去請胡幫主過來。”
賀瑜方領命而去,不一時海沙幫幫主胡全有便被請上了木臺。
秦鶴一指胡全有,高聲道:“這位就是海沙幫幫主胡兄弟,江左的各位英雄應該聽過胡兄弟的大名。海沙幫的名號在江湖中並不十分響亮,胡兄弟的名聲在江湖中也算不得十分好,但就是這樣,海沙幫還是沒能逃過血魔的毒手!”
木臺之下果然有不少人將胡全有認了出來,有人便指點著道:“連胡老狗都遭了毒手,這血魔看來是真的葷素不忌,這是要將咱們整個武林都一網打盡,他自己稱王稱霸的架勢啊!”
聽得人這麼說,周圍也議論紛紛,本來被扈濤一說覺得事不關己的,此時也紛紛回過味來,紛紛覺得這魔頭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