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傅越的這一番話明白了一些事情,瞭解了一些事情,進而因為這些瞭解察覺到了心中的某些心思。
或者就是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不同。賀瑜方暗暗想著,唇角因為這樣的想法止不住地往上翹。
或者不知情的人就要以為紀爭是真的對著傅容懷有不一樣的心思了。
譬如傅越,她的一雙如刀利眼輕易就看穿了紀爭的心虛,心中訝異自己誤打誤撞竟然猜對了的同時,她的唇角亦勾起一絲自得的微笑。
蠢物,她想。
“男子為何不能相戀?”她反問了一句,語聲卻前所未有的溫柔起來,甚而帶上了一絲慵懶的意味,如同輕羽拂在心上,勾得人心底癢癢的。
“我家阿容容貌出眾,姿儀不凡,教人見了就心生愛慕,你正是慕少艾的年紀,因此而傾慕阿容有什麼奇怪的?”傅越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抬手輕輕撫摸著傅容的臉頰,細膩白皙的肌膚不只是看上去好看,摸上去感覺更加好。
傅容極力忍住身體因為她的接近而生出的顫慄之感,瞪著眼睛對她怒目而視。傅越卻從中輕而易舉的望穿了他藏在眼底的恐慌和懼怕,翹了翹唇角,心情忽然變得極好。
不管你怎麼逃跑,不管你因為別人改變了多少,你的顫慄和恐懼都為我而生,你的存在是為了讓我踏上更高的臺階,站到更高的地方眺望風景。
你只能是我的,親愛的弟弟。
【昨天有基友來拜年,於是喝了點小酒,然後就醉了,然後腸胃就開始鬧騰了,然後就沒辦法碼字了,然後就不能正常更新了……喵的那只是一瓶啤酒而已啊啊啊啊啊!簡直不能愉快地玩耍了!'虐的一臉血'……】
071、別犯傻了
“男子與男子為何不能相戀?”傅越瞧著紀爭,唇角的笑容緩緩綻開,眉梢微挑,眉眼間自有一段風/流繾綣纏綿,嘴唇卻湊到傅容耳邊,似是**般低語呢喃,“若是曉得好處,怕是男人比女人還多些趣味兒——阿容,你說是不是?”
她的聲音這樣輕柔,語氣這樣溫和,柔白修長的手指在傅容的面頰上輕輕摩挲,那張與傅容極其相似的臉親密地與傅容挨著,看起來是感情極其要好的兩姊弟,彷彿還在母體中一般,親密的互相依偎。
然而在這樣的舉動下傅容的呼吸卻驀地急促起來,腦海中驀然閃過在島上的日子,那種將自身苦修而來的內力被生生抽取出來的痛苦在這一刻似乎重臨,他的眼睛猛然睜大,眼神卻黯淡下來,跟著連眼瞳都有些散漫了,即便被制住了穴道,身體依然在瑟瑟發著抖。
“阿容,”傅越似乎沒有瞧見傅容的不對勁,輕柔道:“你既然生了害這蠢物性命的心思,為何又煞費心思給他延續性命,莫不是……瞧上他了?”
她不再看紀爭,轉而垂下眼眸瞧著臂彎裡攬著的同她有著一張相似面容的少年,濃密纖長的眼睫垂下時,那冰冷的目光似乎也帶上了些許繾綣意味。唇畔浮起一縷微笑,那上翹的唇角卻仿若世上最為鋒利的刀尖。
“我知道,你是瞧上他了。你的年紀漸漸長了,瞧著順眼的免不了會動心思,這也是無可避免的,姐姐都明白,也不會因此責怪你。”她彷彿嘆息了一聲,目光似乎帶了些憐憫的意味,“姐姐也知道,你要瞧上一個人怕也不容易——誰肯在知道你的身子異於常人之後還願意同你交好呢?”
傅容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眼瞳睜大了一瞬。
一旁的紀爭越來越覺得怪異。
這個傅越莫不是腦子有毛病,從頭至尾都在說些奇奇怪怪的話。紀爭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看傅容那模樣,分明是給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話給嚇住了,整個人都顯得木木呆呆,再無平日的靈動。
在被傅越得知自己曾被傅容傳授過陰陽倒逆經之後,紀爭曾經受過傅越要強行將他擄上陰陽島的威脅,幸好有做事只憑喜好的渾三斤出手相助,這才得以逃出來。
從自己與傅越打過的短短的交道來看,這個女人不好對付。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當初在五行門之時,五行門主苟屈難道就好對付了麼?在辜家莊時,辜家莊的大師兄裴遼難道就好對付了麼?在清州時,莫非那鐵鷹蕭絕的愛子蕭明宸就好對付了麼?
紀爭不會去管敵人或者對手究竟有多麼強大,他從來關心的都只是,自己所親近的,所願意保護的人是不是陷入了危機。如果是,那麼在確認這一點的同時,他亦將悍然發動攻擊,即便那在旁人看來或許只是以卵擊石般可笑。
人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