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敬重江湖的各位大俠,各位都是重信守諾俠肝義膽的人物,我有位家眷對醫毒有些研究,若齊盟主和各位信得過,就讓他上去看看,就當我趙某等人在這打擾各位的歉意” 還歉意,說的就像是趙家一行是來打擾主人家的。人家姿態很低,但是仁義禮智信也全有了,還順帶恭維了下這幫江湖客,讓他們滿足了自己高人一等的心裡。就連武林盟主也不好說什麼了。江湖客都客氣的同意。
雖然他們不覺得一介客商有什麼能人可以看出周清揚中的什麼毒,但是人家都那麼說了,就讓人家去試試唄,怎麼好博了人家面子。人家分明很給我們面子的
練逸塵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趙禮臨。
“既如此,趙公子,請”齊揚道,不愧是老薑,淡定得很。
六叔覺得一個兩個真是夠了,真能裝,話都說的滴水不漏,這些個大俠客商腦袋裡哪來的那麼多墨水,自己是怎麼也說不出這口才啊。突然覺得在牡丹樓裡自己也裝了回,還不太成功,下回再也不裝了,真是丟臉丟大了。想自己悠閒自由的在怡悅樓混得風生水起,人見人愛(姑娘愛),沒有煩惱的日子,就覺得出來反而不夠自由,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熊錦軒一直看著六叔,他覺得這人好眼熟啊,好像在哪見過。
六叔跟隨進了周清揚的房間,一具全身黑紫七竅流血的屍體盤坐在床上,衡山派弟子侯在旁邊。施炎仔細檢查,越看眉頭越皺,“周大俠中的毒,是一種很罕見的毒,我也是跟著商隊在西域才聽聞這種毒”
“這是什麼毒”沒想到施炎居然能查出來,齊揚問道。
看了大爺一眼“是倪蘭,西域的一種罕見的倪蘭草,份量輕則無色無味,對普通人沒有太大傷害,但是一運功,就會全身血液逆行,血管爆裂而亡,內功越是深厚越是死得快”施炎看了眼衡山派弟子“想必周大俠正要運功,毒發而亡”
確實是厲害的毒藥,六叔心想。
“是的,師兄每天都會打坐練功,也不知道誰這麼狠毒,居然害死師兄”一位弟子嗚咽道。
“這毒可有解法”齊揚問。
“沒有,少量的話只要不運功,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但也要達到一定量。”施炎皺著眉頭“但是份量一重,倪蘭草的香味便掩蓋不住”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種無藥可解的毒,正在侵蝕這裡的江湖人,然後他們卻沒有辦法。
“你們今日內可有運功”練逸塵問衡山派弟子們。
“弟子謹遵師兄教誨,每日勤練”
“中毒的看來只有周大俠一人,施炎,能查出此毒是怎麼下的麼”趙禮臨忽道。
“此毒要一點一點下,必然是周大俠每日接觸”施炎環視房間。
於是大家都看著桌上的茶杯,“大爺,要試毒必須要用新鮮的血液”本來想說要廚房新宰殺的牲畜血
但是練逸塵已經先一步一劍劃破手指,走到桌前,“要怎麼試”。難怪練逸塵威望這般高。
“滴在杯中便好,若是有毒,血液會變得鮮豔無比。”
一堆人圍著桌子看幾個茶杯和茶壺的變化。只有六叔站在原地看著周清揚的屍體。
血滴進去毫無變化。
就在大家疑惑的時候。“周大俠的手怎麼傷的”
大家轉頭,聲音是六叔發出的,他正在檢視屍體的手。
“師兄昨日不慎傷了手”一個弟子答道。
“周大俠自己用的金瘡藥麼”六叔又問。“是的”小弟子很靈敏,很快便在一個櫃子翻找起來。找了好一會“奇怪,明明昨日用完藥後是放在這的,怎麼不見了”
齊揚和練逸塵對視一眼。
“六叔,你的意思是毒下在藥裡”練逸塵問。
“但是昨日的話,這藥也才用了一次,毒的份量不夠啊”熊錦軒好奇寶寶。
“不對,下在本身帶著濃重藥味的藥瓶裡,到不需要慢慢來”施炎道,心下覺得六公子不簡單“差點被擺了一道啊,還是六公子觀察仔細。”
“再加上,藥瓶不翼而飛,”趙禮臨看著六叔“看來是藥瓶沒錯了”
二爺覺得自己真是慧眼識英雄啊,找到六叔這麼聰明的人。
齊揚看了眼六叔,發現這位年輕人不止生了副好相貌,他的眼裡還有種淡淡的平靜,古井無波,齊揚一下想起來這個詞,這個年輕人有著與他年紀不符的淡定從容。“還要感謝六公子與諸位的幫助,齊揚在此謝過各位,要不是趙公子仗義相助,以及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