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了你們天山的狼不被我吃,我不走了。”
“什麼?”
項尋又把布包掏出來放到桌子上,幾步走到床邊坐下了,“我說我不走了。”
“喂!”周輕重這時只穿著內衣,沒有腰帶。他站在項尋的面前向下俯視,鬆鬆垮垮的月白衣襟再配上披頭散髮的腦袋跟他似乎生氣了的表情很不協調。
項尋上下打量著他忍不住樂了,“喂什麼喂,我就是不走了,今晚就這床上睡了。”
“你……”周輕重拿他沒辦法,十分氣惱地一甩袖子轉身就走,“好,你不走我走!”
“輕重!”項尋一把扯住他的手腕把人拉了回來。
“你還要怎樣?”
項尋抓起他的雙手拿到自己眼前,那上面的燙傷還沒有痊癒,“我後來才聽大成說你的手在弄開石門使燙壞了。怎麼兩隻都傷了?”
“拜你所賜,忘了跟我搶劍的時候你幹什麼了麼?就差沒把劍熔了。”
項尋用手指在他的掌心上碰了碰,“疼嗎?”
“不疼。”
把周輕重的手攥進自己手裡,項尋仰臉看他,“這麼好看的一雙手,要是留了疤多可惜啊。”
周輕重一使勁把手抽出來,“好看有什麼用?技不如人我活該受傷。”
項尋一伸手攔腰抱住了周輕重,“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再也不會對你出手了。”
“再也不會?”
“嗯,我發誓。”項尋把頭靠在了周輕重的胸前,“師叔,別讓我走了。過幾天咱們一起去中原。”
周輕重低頭看著項尋的頭頂,終於還是抬起手撫了上去。
情陷梵天宮之三
回到梵天宮,周輕重的身上又有了沉香味,項尋把臉埋在他的懷裡深吸口氣,突然抱著他站了起來。
周輕重的腳懸空了,他蹬了兩蹬,“你快把我放下!”
“好。”項尋答應一聲,轉身就勢一趴,周輕重被他壓在了床上。
“你可以留下,但不意味著你可以為所欲為,這是梵天宮,我的地盤兒。”周輕重義正辭嚴。
“是麼?那你覺得我哪裡做的有不當之處,可以叫你的人進來捉我。”項尋一把扯開了周輕重的內衣帶子。
“你以為我不會?”周輕重按住衣襟。
項尋迅速爬起來把自己扒了個精光,“那你叫人進來吧。”
周輕重坐起身吃驚地看著他,“你臉皮什麼時候變這麼厚了?!”
項尋突然出手拽開周輕重的衣服,並再次撲倒他貼上了微涼的身體,“我一直都這樣兒,你才看出來嗎?”
周輕重沒法再跟項尋胡攪蠻纏。眼看著他步步進逼,周輕重知道他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了。食髓知味,種種細節浮上心頭,周輕重的臉紅到了耳朵。項尋靠在他耳邊,“你不想我嗎……”
“不想。”周輕重矢口否認,身上卻轉暖了。
“是嗎?”項尋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腿間,聲音喑啞,“可我很想你。”
周輕重被燙著了一樣渾身一抖想要挪開手,可項尋早有準備一把就將那手又牢牢按了回去。僵持一會兒周輕重放鬆了手臂,肩膀和頭卻勾了起來,眼睛也垂了下去。
“尋兒……”他輕喚一聲。
“嗯?”項尋的嘴唇在他脖子上輕輕磨蹭。
“我們不能總是這樣。”
“為什麼不能?”
“說到底我怎麼也是你師叔,以後要是被人知曉……”
項尋抬起頭,“誰敢說什麼,我就要他的命。”
周輕重抬眼盯住項尋,“可是……”
項尋吻上他的唇角,“別可是了,我所瞭解的師叔可不這麼迂腐。你馬上就會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了。”
說完項尋沿著周輕重的鎖骨胸膛腰腹一路吻了下去。周輕重發現自己痛下了無數次決心想要堅守的防線在項尋的攻勢下竟然那麼不堪一擊。他可以推開項尋抽身離去,也可以點住項尋讓他停止動作。
可抬起手來,他卻只能是無可救藥地把手指插、進了項尋的髮根。原來心底裡想跟這個男人融為一體的慾望是如此強烈,他根本無力抗衡。也許當那個死而復生的男孩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便已經註定無路可逃。
感覺到自己身體極速的變化,周輕重知道又到了懸崖邊上,他沒有退路了,在墜入深淵前,腦中僅存的一點兒理智讓他起身拉上了項尋。
周輕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