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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是什麼?”

項尋慢慢鬆開他,想了一下搖搖頭。

“那年你才六歲。我跟著師兄第一次上山,到了總壇他讓人帶你來見我,他們說你在睡覺,師兄就叫人先領我去看給我準備的房間和練功的冰室。冰室裡滿滿都是師兄專門讓人從崑崙山頂和胡地弄來的玄冰,我高興得不得了,立刻就打發領路的人離開,脫了衣服坐到冰上準備試練一下。”

“沒試了多大功夫,你來了。好像是你睡醒了見身邊沒人自己跑了出來,而且還是一副沒大睡醒的樣子。你那時就那麼小小的一丁點兒,圓圓的臉像個小肉包子。你穿了身內衣,頭髮沒扎,揉著眼睛站在門口看我。一開始我以為是個小姑娘,可想起之前他們說你在睡覺,我便猜到了是你。”

“你搖晃兩下走到我跟前,說,‘姐姐,你不冷嗎’。我一下就愣住了,正想發火兒,你竟然就爬到冰上脫下自己的小衣服給我披上了。然後看你抱著小肩膀打哆嗦,我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可是……”周輕重看著項尋,目光隨著他的身形幾番起伏,“誰能想到,當年的小肉包子能長成這麼英俊的模樣,好像一捏就會碎的小身板兒能長到這麼人高馬大。”

項尋笑了,沒有聲音卻無比真誠。他伸手把周輕重的一邊頭髮掛到耳後,“等查完了爹的事,我不做焱雲教的教主,也不再給遼東幫當幫主,我來梵天宮做你的護法,可好?”

“不好。”

項尋一怔,“為什麼不好?”

“因為你做不到。”

“我能!”

周輕重低垂了眼簾,“真能麼?”

項尋俯過身去抓了他的手,“真能。”

周輕重的目光斜睨向水中,“你甘心跟我一起做這地底水中的魚?”

“傻瓜。”項尋捏一下他的手,“幹嘛非要做魚呢?做鳥吧。”

“鳥?”

“嗯,像尋兒那樣的鳥,像鷹,一飛就可以千萬裡,多好啊。”

“沒有翅膀,怎麼飛呢?”

項尋抬起一隻手按住周輕重的胸口,“翅膀不一定要長在身上,也可以長在心裡。只要你高興,心裡一笑,便能千山萬水。相信我,死裡逃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沒有過不了的關。”

周輕重盯著項尋,良久,他終於放鬆身體輕輕靠到了項尋肩上,什麼也不想再說。

東行中原 之一

第二天早上,項尋說要去重新安排一下自己的人,就離開梵天宮上了地面。

找到昨晚他們安營的地方,項尋把史劭叫到了跟前;“讓你派人查梵天宮和伽陀,有什麼結果了嗎?”

史劭搖搖頭,“只知道這座地下宮城已經存在了不止數十年,而出入虞淵城的人都一向行事低調,無蹤可尋。所以許久以來都沒有多少人聽說過梵天宮,直到幾年前這個教派才開始在江湖上嶄露頭角。”

“至於伽陀,那傢伙基本上就是鬼一樣的存在,查不到任何出身來歷和家人朋友。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梵天宮有十二分教,他掌管其中的一個教,專門負責跟隨周宮主聽候差遣,跟大成哥一樣。還有伽陀是教名,並不是他本人的名字。”

“十二分教?”項尋一驚,“那麼大規模?”

“不是的,叫分教,其實是跟咱們遼東幫的十三分堂差不多。”

“哦,那還好。都有哪十二分教?”

“嗯……這個……”史劭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他們好像是借用了部分梵文十二部經的名字。忒拗口,我記下來了。”

項尋接過紙來細看:修多羅、祗夜、維伽羅、伽陀、優陀那、尼陀那、阿波陀、目多伽、闍多伽、毗陀羅、陀達、提舍。

“這都……什麼名兒啊?!”項尋只覺得陀啊伽的一片,眼睛都晃花了,“他們自己記得住嗎?”

“據說這還是年頭兒多了,在全稱的基礎上簡化來的,原來的更……”

“等等!你說,伽陀是分教名兒?”

“是。”

“那他們是各分教的教主叫的也都是教名?”

“應該是。”

項尋把目光落在了“提舍”兩個字上。

“……八尺說回去就喝不到這麼正宗的葡萄酒了,不如把提舍師父親手做的酒拿出來給他嚐嚐吧?”

項尋終於知道哈里克是怎麼被下的極樂丹了。

“嗯,那行,先這樣吧。咱們這回帶出來的人本來就不夠,跟烏滿迴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