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克不再理會他們,準備繼續往裡走。
“教主!”其中一個叫住他,想要暗示情況有異,他們正受人威脅。
可哈里克誤會了,“我不會怪你們的,有什麼話等我出來再說,我現在有急事。”
然後不等他們再說什麼,哈里克快步走進了地道,後面的三個人也跟了進去。兩個守衛怕伽陀懷疑,不敢再多說什麼。
伽陀他們聽不懂回鶻語,哈里克跟守衛說了什麼他們並不清楚,以為只是平常的詢問,再點了兩個人的穴,把解藥塞進他們懷裡就把人丟到了一邊不再理會,所以伽陀沒能及時知道之前已經有人進了禁地。
與此同時,老早就埋伏在了不遠處、等著萬一情況有變好及時接應的孟大成和他的手下卻看出了不對勁兒。
項尋把書房裡能找到的信差不多都看了,什麼有用的都沒找到。他還沒說什麼,巴罕古麗先急了,“怎麼辦啊?這裡要是再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我可真就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能帶你去找了。”
“沒關係的。”項尋安慰她,“本來也不是一定就會有線索,真那麼好找就不會過了這麼多年還有很多事情懸而未決了。實在找不到也沒什麼。”
“可是……”
“你不用感到抱歉,能幫到你跟艾裡木我很高興。”雖然說著這話,項尋還是不死心地用眼睛在四周尋麼,希望能找到什麼看似機關的東西,想能不能再開啟個暗格什麼的,“過幾天我找幾個在教裡呆的年頭多的人再旁敲側擊地問問,要是還問不出什麼,這事就算了,我會跟你父親……”
說到這兒他忽然停下了,並一步步朝兩個書架之間的空隙走了過去。
“怎麼了?”巴罕古麗也跟著朝他走的方向望。
“你看這片石磚。”項尋趴到牆上細看,“跟別處不大一樣,磚縫相接的地方沒有泥。”
“是嗎?!”巴罕古麗興奮地張大了眼睛立刻也要走過去。
可就在這時地道的方向傳來了嘩地一下石門被開啟的聲音。他們兩個猛地一起回頭,接著就聽見了腳步聲。
項尋跟巴罕古麗見無處可躲,只好從書房走了出來。
放著烏滿教歷代教主牌位的房間裡,哈里克正陰沉著臉看向他們。
“岳父?!”“阿達?!”
“怎麼?沒想到我這麼快就醒了?”哈里克又摸下巴,“好女婿,你剃鬍子的刀法可不怎麼樣呢。”
“岳父……”
“別叫我岳父!”哈里克大吼一聲,兩道濃眉幾乎豎了起來。
巴罕古麗哆嗦一下,朝項尋身後躲了躲。
哈里克深吸口氣穩定了下情緒,“項幫主,你運功試試。”
項尋心中一驚,趕緊抬起胳膊伸掌運氣。結果氣息從剛丹田升至胸口,他便覺得胸中一陣悶痛,隨後他悶咳一聲,嘴裡湧上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哈里克笑了,“實話告訴你吧,巴罕古麗去酒窖取酒的時候我又從櫃子裡拿出的那一小壺酒是加了舍羅丹的。你沒見那酒特別的紅嗎?哦──對了,你們平時不喝我們西域的酒。”
“啊──”巴罕古麗叫一聲抬手掩住了嘴。
哈里克眉毛一挑,“嗯,我女兒知道舍羅丹的妙處,讓她給你講講。”
項尋回頭看著巴罕古麗,“怎麼回事?”
“舍羅丹是毒藥也是解藥。它可以解所有的迷藥。但是……如果單獨吃下就是毒藥,不過毒性不大,吃了只會讓人暫時無法運功,十二個時辰之後藥性自會消解。都怪我平時不怎麼喝酒,剛才又太緊張了,沒注意到酒的顏色……可是……”巴罕古麗低著頭滿臉歉疚,說著話她一抬頭,“阿達!你為什麼會這麼做啊?!為什麼會提前拿放了舍羅丹的酒跟項大哥喝啊?”
“為什麼?哼!”哈里克皺起眉頭冷笑一聲,“你們當我是傻的嗎?來,我讓你們見個人。”
縱深西域 之廿二
等在外面的三個人進來了。項尋跟巴罕古麗看著被押在中間五花大綁蒙了頭的人一時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哈里克一擺手,那人頭上的布袋被拿下去了,是鼻青臉腫的艾裡木。
“啊──”巴罕古麗尖叫一聲就要撲過去。
項尋一把拉住她又看著哈里克,“您把這人帶來做什麼?晚輩不明白,請嶽……教主明示。”
“還裝?”哈里克無奈地點了下頭,“你還真是……你們怎麼說來著?哦,不到黃河心不死。明示?好,我今天就把話跟你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