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啊死的,我哪有那麼容易死。”
“是是是,你是長白山老妖怪,千年不死的。”燕雲舒一高興,竟然也難得的說起了玩笑話。
“跟誰學的這一嘴的油腔滑舌,看我不去拔了他的舌子,儘教壞你。”
“好了,我的墨瀾大人,你就別計較是誰教我的了。怎麼樣,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我沒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才說完,他就捂著額頭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說是沒事,但其實還是有些胸悶氣短,頭暈目眩的。
“你怎麼了?還說自己沒事,你就不能別這麼逞強嗎?”想起王伯益的那些話來,燕十三又是難受又是擔心。
“我都這樣了,你還忍心朝人家發脾氣。”高墨瀾又耍起了無辜,軟著一副身子作勢心痛。
“我是擔心你。墨瀾,你不要有事,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燕十三甚少流露出這種感情,像是一個很依賴高墨瀾的大孩子,在撒著嬌說你不要離開我。
“十三,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是怎麼教你的,會成為絆腳石的東西堅決不能要。”譬如,一些不必要的感情。
“我沒有忘。但是墨瀾,我也告訴你我的原則,一旦決定了的事情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我說過不會讓你出事,就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兩個人,四隻眼睛,各自試探又帶著不容否定的認真相互對視。最終,還是高墨瀾先放棄。
“好了好了,我懶得跟你爭。”
他的視線越過燕十三的肩頭朝門外看去,紙糊的窗戶上有一個影子在門外來來回回的不停走動。燕十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記起來剛才在走道里碰上慌慌張張的喬木,他說高墨瀾醒了。原本是跟著自己一起過來的,可是到了門外他又不進來了。
“怎麼不進去?”燕十三見他在門外止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師父你進去吧,我怕小師公看見我會不高興,我還是在門外站著等好了。”早就告訴過你墨瀾不好惹,現在吃到苦頭了吧。燕十三現在這會兒也沒時間跟他說這些,撇了他一個人自己先進來了。
“你是不是又罵木頭了?他人呆,有時候做事又不會經過大腦,很多行為都是無心之過,你就不要再和他生氣了。你這昏睡了兩天一夜,他可是衣不解帶的在你床邊守了兩夜,勸都勸不走。你沒看見他眼睛紅得都跟衝了血似的。剛才還怕你生氣硬是不肯進來,現在怕是一個人在外面瞎著急了。”
“怎麼,我現在罵他幾句就這麼了不得了。”
“不是了不得。”燕十三輕笑。
“罵歸罵,總要有個輕重不是。他也不是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況且他一直都對你恭敬,還不辭辛苦的守著你,你也該消消氣了。”
恭敬?他要真恭敬還敢對著自己把那玩意兒硬起來?說穿了這事兒還得歸咎到燕十三身上。要換了別人敢這樣,他早把他閹了扔亂葬崗子去了。偏偏這根死木頭說是燕十三的救命恩人,千說萬說都是動不得的人。他被人吃了豆腐,動不了手還不讓生氣了?!
“受不了氣就別叫他在我面前晃。”
“好好好,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反正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跟著在這起什麼哄呢。只要高墨瀾不會真的對喬木起殺意就好。
“你餓不餓,我去叫人給你拿些吃的過來。”
“等會兒吧,我有事跟你說。”高墨瀾正了臉色。
“什麼事?”
“還不就是你家那位。他醒了嗎?”
“醒了,但是看起來一直沒什麼精神。”這也是燕十三很擔心的一點。展顏醒是醒了,可是睡著的時間永遠比醒著的時候多。有時候說著說著話都能睡著,這不同尋常的嗜睡總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桂花糕身上那團黑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中毒了。”
“中毒?”12RYH。
“是的。他身上那團黑氣,那是一種很罕見的蠱毒,叫血蠱。我以前看過一本《南國遺志》,裡面有記載過這種蠱毒。這種血蠱很稀有,據說原產自南詔國,因為它太過狠毒,早在五十年前南詔國王就已經下令禁止有人飼養這種蠱。但民間屢禁不止,仍然有人違令偷偷飼養。”
血蠱?南詔?這些跟桂花糕有什麼關係?
“可是,我聽桂花糕說過這團黑氣自他記事起就有了,如果是中毒的話,怎麼會在身體裡殘留這麼多年都沒事呢?”
“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