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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裡,高墨瀾輕翻了個身就睜開了眼睛。房間裡靜悄悄的,更顯得某個人酣睡的呼吸聲都特別清晰。高墨瀾側著頭看著在凳子上睡過去的喬木,身體儘量縮著蜷在明顯不夠面積的長凳上,卻睡得極香,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也許是忘了睡在凳子上,喬木睡著睡著突然翻了個身,後果可想而知。高墨瀾才哎了一個字出來,那頭就聽得咚的一聲人已經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喬木摸著被磕疼的下巴坐起身來,猛然記起這房裡還睡著別人,心想這下糟了,要是把小師公吵醒了怎麼辦。當下也顧不得疼,扭頭去看床上,卻見高墨瀾早已經醒了,不但目睹了他摔下來的全過程,這會兒還忍不住嘴角噙著一絲笑。
太陽明亮的光線打在他的側臉上,脖頸以下塗抹成了一片燦爛的金黃。也許是早上剛醒來的緣故,一雙墨眸清澈乾淨,讓人看一眼便捨不得挪開視線。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失卻了冷酷的意味,竟是溫暖的感覺,越發襯得這個人明豔耀眼起來。
喬木只看了一眼便傻了,嘴裡的哈喇子都快滴到衣服上了也渾然不覺要去擦一擦。高墨瀾輕輕咳嗽了一聲總算是把他的魂給勾回來了。
“啊,小師公,你醒啦!”回過神來的喬木慌忙用袖子去擦自己的哈喇子,想著自己剛才這一副丟臉的模樣又被高墨瀾看了個正著不覺又有些懊惱。
“嗯。”高墨瀾也覺得自己偷看的行徑不好,便隨便應了一聲就別過了臉去。
“你去看看雲舒他們醒了沒有,我還等著他的答案呢?”
“答案?什麼答案?”
“你去叫他來,他自會明白。”
“小師公,現在還早著呢,師父恐怕還沒醒。我先去打水給你洗臉,我們吃完了早飯再叫師父過來吧。”說完也不等高墨瀾開口,拉開門一溜煙跑樓下去了。
早飯很快端了上來,是春捲配清粥。這邊高墨瀾正吃著,燕雲舒過來敲門了。
“墨瀾?”
“進來。”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我還想過來看看你有沒有醒,現在連早飯都吃上了。”
“因為有個好徒孫啊。”高墨瀾滿意的看了一眼喬木。
“木頭,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墨瀾單獨談談。”
“哦。”喬木也不多問,拿了根春捲咬在嘴裡就出門了。
“看來是有決定了。”他放下手裡的早點,看著燕雲舒。
“我跟你去福州,但是,我要先送展顏去揚州。”
“就這樣?”
“就這樣。”
高墨瀾沉默的看著他,久到燕雲舒以為他是不是已經動氣了。沒想到過了許久他又接著吃早餐。
“行,我跟你們一起去。”
“墨瀾,你。。。。。。”
“放心,我若真要殺他,你也攔不住。去吃早點吧,吃完了好上路。”
“你的傷。。。。。。”12tBc。
“不礙事,路上再調息幾次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燕雲舒見他意已決,也不再多說什麼,出門下樓給自己還有展顏端了些早點上來,各自在屋裡吃過他們便退房上了路。
高墨瀾不願意坐馬車,硬是讓喬木再去買了一匹馬來騎,燕雲舒知道自己攔不住他便也懶得勸了。更何況他很久沒有看到高墨瀾這麼高興了,也不想敗了他的好興致。四個大男人就只有展顏坐著馬車,走了兩日,展顏的腳也消了腫不痛了。過了泗州城他說什麼也不肯再坐馬車,於是又在街上買了兩匹馬。這下真是賺足了風頭,四匹高頭大馬,四個風格迥異的英俊男人,每路過一個城鎮,總要惹來無數路人的注視,更是惹得一眾未婚姑娘芳心暗許卻燕過不留情。
他們這一路雖趕得急,但總有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喬木自那日得了燕雲舒的一本劍譜,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看看,只得挑路上歇腳的功夫翻上幾頁。他底子雖算不上太好,總歸也會個一招半式,高墨瀾閒來無事順便也就指點他兩招。
有句老話說的好,“人不可貌相”,這話用在喬木身上還挺形象。別看他呆頭呆腦一副笨得要死的樣子,沒想到對習武這方面還頗有幾分天賦,那些劍招只要在他面前示範一次便能被他記個大概。再加上有高墨瀾這個名師指點,短短半個月內喬木的劍藝竟是突飛猛進。
只不過這些都是外家招式,說白了就是空有一身花招式,若沒有內功心法打基礎,練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