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雖然我只剩一隻手,但不見得會比你兩隻手差。”一直不曾出聲的景灝突然插話進來,燕雲舒看了一眼他左手空蕩蕩的袖管,欲言又止。
“景什麼?”
“景灝。”
“景小子是吧,這活兒也不是你想來就來的,萬一你內力不濟,可是會害了我們三個人的。”
景灝也不說話,眼角在屋子裡環視了一下,然後徑直走到門外。只聽得轟隆一聲,有什麼東西碎裂了。他人還沒進來,屋子裡藥擎天就喊上了——
“你個死小子,砸什麼不好,偏偏砸了我最喜歡的桌子,你給我賠!”他屋裡內外也就那張大理石的桌子比較堅硬一點,儘管桌子上面那張棋盤是費了他不少心思刻上去的。但是景灝為了證明自己的確有能力支援到他施針結束,也只好犧牲一下那張特別的桌子了。不過這樣一來,藥擎天確實可以放心施針了。
“那就你了。燕小子你也別站著,去弄兩碗清水來。”
燕雲舒不知道他要兩碗水乾什麼,但還是沒有異議的照做了。他知道這鶴舞七絕針法極耗內力,這老頭子年紀一大把了也不知道他撐不撐得住。所以整個過程燕雲舒一直都捏著一把汗。
但其實他白擔心了。藥王谷雖然從來以治病為主,但其實每一任谷主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更何況這鶴舞七絕本就是他自己創立的,自然要比高墨瀾火候更進一分。因為有了景灝的內力輔助,老頭很快就施到了第五遍針連粗氣兒都喘一下,只出了一層毛毛汗,倒是讓燕雲舒開了眼界了。但施完第五遍針之後他卻沒有再繼續,而是讓銀針都停留在了展顏的各處大穴上。隨後他用針刺破展顏的食指,在那兩碗清水裡各滴了一滴血,最後他讓景灝撤回了真氣。
“要解血蠱之毒,只有一種辦法。”
“什麼辦法?”
“換血!”
“換血?”
“是的,將他體內所有的毒血都換掉。想必之前墨小子給他施針的時候你已經見過了吧,但我想墨小子只是暫時壓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