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量翻白眼,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和著這夏天一個人在這單相思呢,所以才那麼患得患失!
“你對他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真,怎麼不真?”原本夏天還想打哈哈,但看到韓量鎖住他的眼神,神情一整,鄭重道,“我只是想對他好,想疼他,想……抱他。”
“他身體有殘缺。”韓量可不顧及那麼多,直接道重點。
“我不在乎。”夏天堅定道。
天奈何15
“等你見過太監的身體再說這話。”想象有時和事實相差很遠,所以夏天的保證韓量並不相信。
“我見過。”夏天慢慢的已經能對韓量吐實,因為他知道,如果有誰能幫上他和小何子,也就只有這個人。
“你見過?”對於這一點,韓量頗有些意外。
“剛對小何子有了那份心思的時候,我曾經去相公館專門找過身體受過宮刑的小倌。”夏天笑得有些勉強,“那傷口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但一想到小何子身上也有同樣的傷口,我卻只覺得心疼。”
“嘖,你沒救了。”韓量搖頭。
“沒救了?”夏天沒懂韓量在說什麼。
“你得的是絕症,病名就叫──小何子愛死症。”韓量一本正經的樣子卻說著葷話。
直到這時,夏天才知道自己被韓量調侃了。“隨便你怎麼說,但……你總得幫我想想辦法。”
“想辦法?想什麼辦法?像小何子那種彆扭又悶騷的人,你直接把人按上床做就是了。”懶得理這個自尋煩惱的人,韓量又開始手裡的活計。東西已經都成型了,就差細磨了。
“做?做什麼?”雖然沒完全聽懂韓量的話,但說小何子性格彆扭他卻是懂了。
“能做什麼?做愛,行房!難道你打這東西是給自己用的不成?”韓量指指周圍這些東西。這幾天這兩人在工房裡沒幹別的,無非就是打磨各種男根而已。先為了練手雕的木頭的,然後再做模具,最後才按照模具開始打磨玉石。所以這屋裡各種材質的、成型的沒成型的男根少說也有十幾根了。
“那他要真恨上我了可怎麼辦?”夏天伸手揉揉臉,還是拿不定主意。不是他不敢冒險,而是越是在乎越是怕,怕和小何子的關係弄得更僵,怕小何子真心厭惡了他。
“真恨你?真恨你你早不是全活兒人了!”
“此話怎講?”夏天坐到一旁,索性不再和韓量摻和浪費石料了。他沒韓量的一雙巧手,做不出這靈巧的玩意兒,況且就算真做出這種東西了,他也不敢拿給小何子使用。小何子到底身體有殘,心裡也有陰影,他可不敢拿這種東西刺激他。之前嚷嚷著和韓量一起學弄,不過是為了找個由頭和韓量多些相處罷了,畢竟他這條情路並不好走,而有韓量在前面,簡直就像是他的指路人。
“小何子武功雖不濟,但到底是藥裡的行家,莫說使毒,就是用幾次厲害點的藥你也吃不消,還能由得你每每欺負得他嗷嗷叫著到處躲?”時間雖不長,但看了兩次二人的相處模式,韓量就已經大概明白了,這分明就是周瑜黃蓋的事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所謂當局者迷,尤其當這局又是情關,直到韓量點破,夏天才恍然大悟,也才明白為什麼韓量說小何子彆扭。夏天此時,才算真心的笑開了。“這麼說我還很有希望嘍?”
“只要你是真心對他,不然不用別人,鼎原就會把你大卸八塊。”陸鼎原對小何子的維護韓量可是親見的,這對主僕之間的情分,只怕不比至親差多少。
“真心的,再真不過了,讓我把心掏出來都成。”夏天那個笑啊,笑得整個人都生動起來。原來也笑,但總笑得讓人覺得那麼虛、那麼滑,那麼摸不著邊際,可現在笑得,讓韓量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天奈何16
夏天心裡有了底,卻也並不是馬上就能逮著小何子的。先不說他們一個在陸家莊一個在廣寒宮,就是夏天尋著機會回了廣寒宮,小何子也依舊是躲著他的。加上韓量的工房已經被陸鼎原從陸家莊搬回了廣寒宮,他想找個出主意的人都找不到,所以當陸叔攜著幾位長老來找他響逐月鈴的時候,夏天便腦門一熱的痛快答應了,連相勸也不曾。
夏天原想得簡單,這些人無論想幹什麼,那陸鼎原都不是好捏的軟柿子,加上他身邊的幾個人,又有哪個是好相與的?他們萬難如願。而此事一出,那最是向著陸鼎原的小何子絕對饒不了他,這不就直接羊送入虎口了嗎?
夏天原本算計的穩妥,卻忘記了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