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但這廣寒宮的路是讓他走爛了的,光看路上的石頭子,都知道是從主子的主院直接來到了夏天的夏院。進了夏天的夏院,才要說什麼,手裡便被塞進了個東西,憑著手感,小何子覺得像是綢子,進屋的時候借著微弱的從下面透上來的光亮一看,竟是紅色的。小何子心裡一顫,隱約已經猜到什麼。
這時候在他身邊的陸鼎原和韓量離開,另一人過來,站到他的身側,這個人身上帶著他再熟悉不過的陽光的味道──正是夏天,拉住了紅綢的另一端。
“一拜天地。”是韓量並不高亢,卻難得帶著笑意的聲音。
從這一聲響起,小何子就沒止住了淚。明明一點也不難過,但眼淚就是一直一直的流。
“二拜高堂。”陸鼎原坐在首位上,欣然代替父母接受了二人的大禮。
“夫妻對拜。”小何子的淚已經“吧嗒、吧嗒”的滴到了地上。
“送入洞房。”然後小何子被一個人擁著進了寢間,這個人不用問,自然是夏天。
進了寢間,夏天就把小何子的蓋頭給摘了,“怎麼哭了?”
小何子搖頭,一直笑,卻也一直哭,只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們是來鬧洞房的。”這時候韓量探頭探腦的進來了,後面跟著難得一直笑著的陸鼎原。
“傻東西,哭什麼?”陸鼎原替小何子抹了把糊了一臉的淚水。
“時間倉促,也怕你顧忌太多,便就請了主子和公子,你莫不是嫌這婚禮寒酸了?”夏天故意這樣說。但年節時候,很多東西確實買不到,他張羅了幾天,也不過備了紅燭和紅綢,喜被和嫁衣、蟒袍什麼的根本置辦不到,於是也只得一切從簡了。
“……”小何子還是說不出話,只是哭得更兇了,只能伸手捶了夏天一記。
“行了,拿著。”陸鼎原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遞給了小何子。“你的嫁妝。”
小何子開啟一看,一顆陸家地庫裡最大的夜明珠,和十萬兩的銀票。“主子……”嗓子已經哭啞的小何子千辛萬苦也才勉強擠出了兩個字,而且如果不是眾人早聽慣了小何子平日裡“主子、主子”的語調,怕是根本沒人聽得清他說的什麼。
“等年節過後,再給你置辦兩箱衣物,便算我正式把你嫁出去了。”陸鼎原笑。
“這禮太重了。”小何子想說的話,夏天替他說了,伸手想將錦囊裡的東西退回給陸鼎原。
“我給小何子置辦的嫁妝,有你什麼事?又不是給你的。”陸鼎原伸手把夏天的手打了回去。
“主子……”小何子剛要說什麼,韓量就給打斷了,“小何子,你和你主子客氣什麼?給你就拿著。”然後韓量摟住陸鼎原,“我們也該走了吧?你不會真準備鬧他們的洞房吧?”
陸鼎原“噗嗤”一笑,“沒正經。”便跟著韓量出去了,臨出房間前,陸鼎原對送出來的夏天撂了一句話,“好好對他,要讓我知道他受了委屈,看我饒不饒你!”
天奈何48
“主子,瞧您說的,您就是借給我這個膽,也得看我舍不捨得啊!”夏天一貫的嬉皮笑臉,說的卻是再真心不過的話,那眼角眉梢的喜悅之情也是騙不了人的。
陸鼎原滿意地點點頭,和韓量一起走了。
夏天待陸鼎原和韓量二人走了,便火燒屁股一樣地衝回了寢間,直撲尤在床畔抹眼淚的小何子。
“小何子!”夏天一把將人抱了滿懷。
小何子淚還停不下來,但看到夏天一臉興奮的樣子,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由滿面緋色。
果然,夏天一邊抹著小何子臉上的淚,一邊一臉淫色的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小何子羞得將臉靠在夏天胸膛上,顯然是從了。
夏天伸手扯下繫住床帳的紅綢,將小何子撲進了床鋪中。
這一夜,小何子的淚就沒停,是為著意料外的驚喜,也是為著夏天不把小何子做到失禁,就認為他沒有得到高潮,以至於第二天小何子的眼睛都是腫的。好在反正他也不用見人,陸鼎原和韓量出門玩去了,不用伺候主子的他也就等於放假一天,樂得躲在新搬進的小院裡敷眼睛、洗床單。
“真是的,都是你,害得我眼睛腫的像核桃。”小何子對陪著他一起晾床單的夏天抱怨。
“我媳婦就是核桃眼也漂亮。”夏天嬉皮笑臉。
小何子臉上一紅,要抱怨的卻不止這一樁,“再讓你這麼做下去,老了我當真要兜尿布了。”
夏天過來,親了小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