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這樣,為何不直接讓他做太傅呢?
休息期間,凌逸辰向凌逸澤道出了疑惑。凌逸澤笑著解釋道:“三皇兄有所不知,父皇原本就是要任命薛大哥為太傅的,但是薛大哥拒絕了。他雖才學高絕,卻對做官無甚興趣,父皇也不好強求,才退而求其次讓他作侍讀。曲太傅如此,想必也是父皇的意思。”
凌逸辰看著遠處和凌逸皓下棋的薛子陌,突然道:“四弟為何不與他們一起玩?”
凌逸澤聞言有些愕然,半響才小聲道:“逸澤不敢去打擾薛大哥。”
“他只是一名侍讀,就算是太傅,也沒有你打擾他的說法。”凌逸辰看著他道。
“這……”凌逸澤支支吾吾。
凌逸辰看著他略顯侷促的神情,恍然道:“可是因為二皇兄和暮雪?”。
“三皇兄多想了。”凌逸澤趕緊低下頭。
凌逸辰盯著他,但笑不語。
☆、第四章【拜師】
??在書院學習的日子過得很快,一晃兩個月過去了,凌逸辰對無逸軒中的幾人都有了大致瞭解。凌暮雪最活潑,毫無心眼,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而凌逸澤性格過於懦弱,凌逸皓無疑是出挑的,為人沉穩,頭腦清晰,心思縝密。如果說凌暮雪對薛子陌那點心思人盡皆知,那麼凌逸皓則要含蓄得多。想到這裡,凌逸辰覺得心裡隱隱煩悶,他分不清楚是為了什麼,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實在太陌生了。
“殿下,您該練武了。”順德上前說道。
凌逸辰聞言起身,徑自走向庭院,倏地抽出定影劍開始肆意揮灑,這柄寶劍是前些日子皇帝御賜的,乃鑄劍名家徐工啟所鑄。徐工啟一生鑄劍無數,但流傳於世的也不過三五把,因為但凡鑄出來的寶劍有一絲瑕疵,他也會毫不留情地棄於劍爐。這把定影劍正是他晚年的得意之作,原本是傳於弟子謝誠所有,只可惜徐工啟雖鑄劍技藝一流,挑選弟子的眼光卻不怎麼的。謝誠一心攀求功名利祿,竟將恩師賜予的寶劍用來賄賂當地府尹,以換取榮華富貴。後來那個收受賄賂的府尹因一宗貪汙案而被抄家,定影劍從此歸入國庫。
雖說凌逸辰只學了些基本功夫,但他舞劍的動作精熟流暢,宛若行雲流水,加上他人又生得俊雅無比,舞起劍來端的是風流瀟灑,在一旁伺候的小太監全都看傻眼了。
“吾兒好風姿。”皇帝愉悅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凌逸辰迅速收劍,轉身跪下行禮。
“父皇。”
皇帝溫聲道:“去換身衣服,跟父皇出宮。”
凌逸辰這才留意到皇帝今天穿了一身便服,雖然心有疑慮,但他還是迅速換好衣服跟隨皇帝出宮了。這次出宮皇帝帶的人很少,只有徐公公和一些貼身侍衛,但凌逸辰知道,自己和皇帝身邊其實佈滿了暗衛,而且都是像連鳳、連凰這樣一等一的高手。
馬車行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停在相府大門前,丞相薛敬亭似乎知道皇帝會駕臨,早早就在門口候著了,薛子陌也站在一旁。薛敬亭低調地將二人迎進大廳才跪下行禮。
皇帝笑著扶起薛敬亭:“這是宮外,薛卿就不必拘禮了,咱們面上是君臣,私下可是多年的老友啊!”
薛敬亭眸光閃了閃,笑道:“老臣不敢高攀啊!”
皇帝笑笑,狀若不經意地看了眼站在旁邊的薛子陌,對薛敬亭嘆道:“有子如此,薛卿實在好福氣,朕可羨慕的緊呢。”
“犬子不過徒擔些虛名,哪及得上幾位皇子的風采。”薛敬亭連忙道。
皇帝不再繞彎子,單刀直入道:“薛卿以為在諸位皇子中,辰兒如何?”
薛敬亭看了看皇帝身邊的凌逸辰,避重就輕道:“殿下自然是極好的,天資聰穎,文武雙全。”
皇帝聞言笑得意味深長:“難得辰兒能得到薛卿的賞識,這可是他的造化,可惜這孩子耽誤了這麼些年,他原該更有出息的。”皇帝言及此,眼神亦是有些黯然,隨即又轉了話頭:“不過如能得到薛卿的栽培,他將來必定能有一番作為。”
薛敬亭心裡忍不住嘆息,這一天還是來了,不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蒙陛下不棄,老臣本該傾盡全力輔佐殿下,只是臣怕自己才疏學淺,會誤了殿下。”
對於薛敬亭話裡的婉拒,皇帝故作不知,一語帶過道:“薛卿實在太過自謙了,如此朕便當你同意了……”說著也不顧薛敬亭的反應,轉頭對凌逸辰道,“辰兒,還不快來過來拜見老師。”
“陛下——”薛敬亭無奈道。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