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皮毛上面是一條條墨黑的黑色條紋。
即使不知道他到底來自於哪裡,有一點常識的人就知道它絕對不會是生長在這個靠近亞熱帶的眠花谷,應該是有人餵養的吧。
藍幕羽想著試探的將手伸到老虎的下巴輕輕撓了下。
果然就像他想的一樣,老虎或許覺得舒服,懶懶散散的躺了下來,身體終於從他身上離開,只有尾巴還一甩甩的掠過他的小腿。
他微微鬆了口氣,站了起來,四下裡看了看。
這是一個極深的谷底,樹木叢生,陽光應該還是午時的時候,但是經過樹木照射下來僅僅留下一道道的斑駁,好在他不知道在這裡暈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慢慢的就習慣來這裡的昏暗。
看了好一會兒,沒有太大的發現,連老虎可能的主人都沒有影子。
藍幕羽慢慢的靠著樹幹坐了下來,現在他覺得還是不要隨意走動得好,一方面這地方應該就是他說的要來的眠花谷的底部,他不是太知道路徑。
既然老虎在這裡,說不定它的主人不一會就會回來,跟著他總能離開這裡。
另一方面他到這裡來的時候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看樣子他是不小心掉下來的,等在這裡等待舜他們的救援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最後,他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腳,剛才沒有發現,現在才感覺到那裡一陣陣的疼,應該是傷到了骨頭。
憑他現在的狀況是完全沒有可能靠自己走出這個谷底的,現在還是想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是正經。
藍幕羽扭頭又看了下閒適的躺著的老虎,老虎此時似乎也知道他現在沒有可去的地方,十分人性化的翻了個白眼,讓藍幕羽哭笑不得。
他笑了下,手指緩緩摸著老虎雪白亮麗的皮毛,笑道:“你都快修成仙了。”
老虎似乎明白了他在說什麼,又翻個白眼,懶懶的在地上打了個滾,將雪白的肚子露了出來,舔了下爪子,看的藍幕羽忍俊不禁。
逗了會兒老虎,藍幕羽覺得腦子裡面清晰了不少,小心的將受傷的腳放好,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應該是從上面摔下來的時候碰著了腦袋,一時間的暈眩過去以後事情就能夠想起來。
他記得昨夜,如果他沒有睡太長時間的話。
進到自己的臥室的時候就看到秋玉穿著衣服靠坐在浴池裡面不知道在想什麼,自己進去似乎嚇了他一跳,看著自己的眼睛裡竟然有一瞬間的驚慌,但是很快就平息了,向自己笑了下:“羽。”
他雖然詫異,但是養成的習慣讓他並沒有問他怎麼了,秋玉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昨夜他給秋玉時間想事情的時候其實也是在給自己時間,而自己的意見是不再追究以前的事情,至於現在兩個人的身份似乎也沒有非要知道的必要。
洺的實力他是瞭解的,現在成了秋玉,過的也不會太差,特別是這幾年他看人得到的經驗也知道秋玉的身份說不定並不下於自己。
兩個人有一時間的靜默,最後還是他開口:“這幾年過的還好吧?”
秋玉慢慢的抬頭看著他,點了點頭,笑了下,道:“過得不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不是太好,就是那點笑容裡面似乎也是參雜著說不出的苦澀,看他的眼睛裡莫名的情感讓現在的他還是吃了一驚。
他尷尬的笑了下,只得道:“現在已經不早了,還是先睡吧,有事情明天再說也可以。”
生活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秋玉知道他不想再談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和現在的身份。
其實他對秋玉答應不再追究以前的事情把握並不大,但是秋玉卻在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只是笑了下,點頭道:“那就明天或者是什麼說後再說吧。你的身體似乎已久不是太好,時間已經這會兒了,還是先睡吧。”
他記得自己詫異的看著他,秋玉只是笑,從浴池中起身,並不避嫌的在他面前脫掉溼透的衣衫,換上了他帶進來的乾淨的衣服。
他本來是想自己到旁邊的廂房睡得,但是秋玉卻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件事情上異常的固執,也不說話,就是抓著他的衣服不肯鬆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他眼中莫名的情緒看的他忍不住苦笑連連,最後只好答應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知道是不是有熟人的緣故,這一覺睡得很熟,連一個夢都沒有。
一覺醒來的時候便是天亮的時候了,秋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