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才能。」
韋知白順她所說的話看向那張畫,這些天夜他就是靠這幅畫來聊慰相思,畫中一錠銀子就是杜康畫下的。
花魁又搖頭說∶「可惜了畫上題的字,沒了杜康,何以解憂?只怕是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韋知白看著桌上的酒,想起自己夜夜的憂愁,他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喝酒喝我狠,這趟花魁一來,似是把他心裡的千萬個結開啟。
「公子,妾身也曾為你心生愛慕,可是妾身更知道我不是公子的那個人。難得公子遇到真心喜歡,還有什麼理由放開?也許公子做的錯事令你沒顏面面對杜美人……」花魁調皮的說∶「既然顏面都沒有,公子還有什麼怕失去?事情若計較太多,只怕公子會錯失更多。」
「想來知白這輩子除了杜康,就以遇到你這位知己最高興。」花魁的話令到韋知白把連日來的憂慮釋然,從前是他以為杜康一定不會原諒他,但他卻還沒有爭取過。
幸得花魁為他解開死結,要不然恐怕韋知白一輩子都只會想念杜康,為杜康愧疚,韋知白是該去把杜康找回來的!
「能獲公子稱為知己已是妾身的幸事,只是公子可知道……」
「知道什麼?」
「相國府的千金在選夫婿,她指定只要公子,現在相國大人為到他寶貝女兒親自請聖上賜婚。」說真的,花魁並不想韋知白要娶那個相國千金,京城誰不知那個千金曾譏諷韋知白,但現在卻為到韋知白神魂顛倒。
但是對於花魁的話,韋知白只是一笑置之。
他的心裡只有杜康,哪有可能會娶那個相國千金?何況相國權傾朝野,而韋知白是罪臣之子,聖上又怎會讓他好不容易壓下的韋家又一夕間搭上相國府呢?
第十四章
天才剛亮,京城的人就風風火火地一致衝上韋府。
帶頭的人很興奮,但是愈後頭的人愈疑惑,他們當然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但是難得一看的熱鬧景象當然要趕過來一起湊,何況還是湊韋知白的熱鬧。
終於後頭有一個人擠到上前,他拍了拍帶頭人的肩頭,討好地問∶「這位兄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那個帶頭人白了他一眼,但也很盡責的把事情說出∶「聖上為韋知白與相國千金賜婚了!」
「什麼?」那個人的嗓子倒是十分大,一下子聚在韋府門前,知情或是純粹來湊熱鬧的人都知道了這一件震驚人心的事∶「韋知白要娶那個驕橫女人?」
還陷在睡夢中的韋知白在那把嗓子響起之時同時醒來,昨夜有花魁為他解開心結,韋知白這眠睡得十分安穩。當看到陽光照入房間,他一改之前的頹氣,重新掛上笑容。
自帶杜康回府後韋知白的消沉,以致讓杜康在自己的眼底裡離去。他讓自己傷害了杜康,又錯過了杜康,這一次韋知白跟自己說,他不能再放開杜康了,一定要把他追回來。
然而天下這麼大,杜康又不是人類,那麼他會在哪裡呢?
看著外頭飄浮的白雲,韋知白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但門外的人擾亂了他的思維。
「公子……」來者是張二∶「府外聚集了很多人。」
韋知白連忙穿上藍衣,繫上腰帶,疑惑地跟張二走到府門前。韋府平常都比較冷清,除了有些從前得過韋將軍幫助的人會偶然送些心意到府上,幾乎沒什麼人會來。
今天到底是所謂何事。
當韋知白來到廳堂的時候答案已從遠處而來,張一帶同宮裡的一群太監走上前,伴隨一把尖細的聲音∶「聖旨到,韋知白接旨!」
話音剛落,廳裡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剩下手持聖旨的太監,他朗聲地說∶「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閒將軍韋知白已到適婚年齡,朕深感相國……」
一段話,在韋知白的耳朵裡嗡嗡作響,使他的的腦袋好痛,四周的所有都變得如煙似幻,事情來到這一步該出現的不會是這一道聖旨,一道可以粉碎他所有的聖旨。
只怪昨夜的自己對花魁的說話不以為然,要不然他還有機會可以走的,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使讓他走了,他又可以走到哪裡去?這道聖旨還不是會追著自己來,他是萬萬想不到聖上竟然會容許相國千金下嫁他這個罪臣之子!
「特賜婚韋知白與夏苓,望兩人終情眷屬。欽此。」太監把聖旨上的話都念完了,就把聖旨遞向韋知白,可是韋知白木然不動,沒有接過的意思。
他能夠接嗎?他已經傷害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