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晉恆懶懶的問道。
秦伯羽輕笑【阿恆這些天難道就不覺得悶?出去逛逛又如何?】
晉恆不與他調侃,正色道【要多久?】
秦伯羽收了笑,沉聲道【多則百天,少則一月】
頓了頓,又道【且在那裡安心養傷,事情辦完我便來接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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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府設在晉郡。
郡王是人稱十六王爺的蕭瓊。
說也奇怪,古來天子避諱藩王。王爺的封地不在邊疆至少也得遠離京都。
可這十六王爺卻封在晉郡,緊臨皇城不說,權勢還大得很。
晉郡已十分富庶,之前顯赫一時的晉家便生長於此。再加上各種勢力交匯的清風城與遍地繁華的蘭城皆在他的控制之下。
也難怪各種傳聞當今皇上與這王爺【曖昧不清】了。
郡王府佈局規模宏大,頗有莊嚴之氣。
樓宇雕花巧奪天工,裝飾奢華又不顯俗媚。花園山林草木皆怡情逸志,想來這十六王爺也是個風雅人物。
轉過九曲迴廊,穿過林間小道,晉恆覺得這景物異常熟悉。
正思索間,卻聽見絲絲樂音。
低沉婉轉,喑啞悠長。似乎在訴衷情,又似乎是才子佳人的孤芳自賞。一會兒又轉為高亢激昂,餘韻幽遠。
遠遠望見一個人正靠在窗前含笑看向自己。
束髮正裝。
那暗紅色的華服彰顯出渾身貴氣,青綠色的玉佩系在腰間他側身手扶一把玄紫的二胡。
四目相接,那人面容華美,身形修長,竟令滿園的植物失了顏色。
只聽他淺淺低笑,柔聲道【恆兒】
晉恆一怔,愈發覺得這情境似曾相識。
【多年未見,看來恆兒是已忘了我呢】蕭瓊惋惜道。
【阿恆,你與王爺是舊相識?】秦伯羽略微驚異。望向晉恆的眸子神色複雜。
【晉恆自小生長在晉家,莫說王爺,便是王府的門也為曾進過……】晉恆自嘲道。
話未說完卻又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
這個表情自是被人看在眼裡。
【恆兒可是記起本王了?】蕭瓊笑道。
晉恆頷首【兒時伴遊,承蒙王爺掛念】
【恆兒以前可不是這麼稱呼本王的】
【身份有別,自然有尊有卑】
【恆兒說話還是跟以前一個樣】蕭瓊看起來心情不錯。
一口一個【恆兒】。
秦伯羽早就聽得心下起火。但又不好發作。只是雙手圈住晉恆,在他耳邊低聲道【等我回來接你】
晉恆對他這種急於表現佔有的行為感到好笑,卻也沒推開他。
秦伯羽心情大好,輕咬晉恆耳垂而後請辭而去。
晉恆倒吸一口涼氣。
蕭瓊神色微冷。
作者有話要說:
☆、蕭瓊
二十一。蕭瓊
初見恆兒那年我才剛被封王,皇弟也剛剛登基。
只因不是嫡出的皇子且母親地位卑賤,便要處處小心,一不留意或許就成為了皇權的犧牲品。
呵,那個時候即便年方十六卻不得不練就一套喜怒不形於色,談笑間取人性命的本事。
可以說,在那天之前,我的生活一直是暗黑色的。
我還清楚的記得,
那天是中秋。
我在我僅有的一塊小小的封地,郡王府,的花園別殿內設宴。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權力的主人和為了權力而聚在一起的僕人們。
熱熱鬧鬧的宴席,冷冷清清的心境。
閉上雙眼努力讓自己沉浸在樂聲中放鬆心情,卻聽見絲絲雜音,不悅道【外面發生何事?】
內侍詹宇俯首回稟道【王爺,外邊似乎抓到一個刺客,要帶進來麼?】
【刺客?】這道引起了我莫大的興趣,沒由來的心情大好【帶進來】
幾個粗壯的府兵押著一個少年走進來,我心下暗笑,這就是刺客?
仔細去看時,才發現他有很美的側顏。
示意他們放開壓制,少年抬眼看我時,我故意表現出威嚴之氣來,冷冷地打量他。
他倒也不畏懼,冷冷看回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