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在這裡,他才會暫時忘掉什麼宏圖偉業。
只想靜靜地睡一覺,用他的枕頭;默默地品一壺茶,用他的茶碗。
不覺已入秋,楓葉擦過他的長髮。
作者有話要說:
☆、坦言
三十七。坦言
秦伯羽肅然坐在堂上,聽著各地人等的一一呈報。
時則閉目冥思,或而加上一兩句批示。整個殿堂氣氛莊嚴凝重。
略微乏了,秦伯羽揉著太陽穴望向殿外。無意間卻瞥到了角落裡的一抹青色身影,目光不由頓住。
他不自覺按住眉角,怕眼前只是一場幻象。
連掌間溢位的冷汗都帶著淡淡的喜悅,秦伯羽差點便要脫口喚出【阿恆】,卻在看清那人樣貌後生生止住。
暗自嘲笑自己的定力,秦伯羽回過神來整理思緒。卻不禁想到:這人實在不適穿青衣,只有青衣的阿恆才是世間最美的少年。
念及此,不禁揚起了嘴角。
而堂下的人虛汗早已浸溼了衣衫。向來肅穆的門主居然在莫名地笑,笑的那是清風明月。
整個殿堂氣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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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秦伯羽遣退下人,披著大衣孤燈批閱密摺。
穿堂風過,燈火明滅不定間,青衣少年含笑立在面前。
秦伯羽不確定這是否又是一個夢境。
四目相接,他想衝過去擁抱他,他想就此囚住他。
他站起身來,剛要開口。
卻見晉恆面色清冷,笑道【羽門主別來無恙】
秦伯羽攥緊衣袖,目光沉沉,也低聲笑道
【阿恆可是專程來敘舊的?】
【那要看羽門主的意思了】
【怎講】
【是先敘舊情後述舊賬呢還是直接——】
話未盡晉恆便直直掠過來,匕首的鋒芒化作清風迎面刺向秦伯羽,秦伯羽向後仰去順勢坐回原位,一手擒住晉恆刺過來的右手手腕。待晉恆脫開鉗制時卻發現腰身已被鎖住。
秦伯羽覆身至他的耳邊,沉聲道
【我的阿恆,想要直接怎樣?】
晉恆臉色微紅,一把推開秦伯羽,抽身躍向數丈開外。秦伯羽低低的笑起來。
晉恆只當作沒聽見,待鎮靜下來,才緩緩說道
【晉某與羽門主有約在先,你取門主之位,我得自由之身】
【阿恆對結果可還滿意?】秦伯羽悠然問道。
【門主之位對你易如反掌】晉恆淡淡笑道【不是麼】
秦伯羽沒有答話。
【除盡異黨,清洗江湖,羽門主打得好算盤】
【齊玉叛離,可誅異黨。引蛇出洞,可滅晉家。秦伯之死,又正好可以作為藉口搜尋元兇,清洗江湖。你說的不錯】
【那羽門主準備如何應對不速之客呢】
秦伯羽面色從容,卻目光堅毅,斷然道
【自是,斬盡殺絕】
晉恆神色微寒。
匕首自左肩穿過,血色猶如春日成片的櫻桃。風拂起兩人的長髮,秦伯羽閉著眼緊緊擁住晉恆,任自己的鮮血肆意流淌。
許久,才淡淡吐息道【若是阿恆,決不相負】
作者有話要說:
☆、禁地
三十八。禁地
晉恆右肩處的粘稠感愈發強烈,那是秦伯羽的鮮血正透過衣襟不斷瀰漫過來。
晉恆被那血液灼燙到生痛。
他的話猶在耳邊,決不相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