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恆輕蔑一笑,直直靠著青竹盤膝而坐。
【你意已決?】
【不勞費心。】
閉目思量再三,齊玉持劍的手抖了起來。
終是狠下了心,閉上眼一劍猛地刺了過去。劍氣生生劃斷了晉恆身後的青竹,晉恆苦苦抑制不住大口地咳出血來。
空氣裡瀰漫著血腥與竹的清香。
晉恆冷聲道
【自此,晉恆與晉家,再無瓜葛】
齊玉的猛地一抖。
未待作答,他便感到鋪天蓋地的殺意席捲而來。一身玄衣的男子陰沉著臉持劍緩緩走來。
晉恆向他淡淡地笑。
他卻直直走向齊玉。
齊玉忙抓起劍來應戰,手還未握緊,脖頸處便被他的劍氣削出一道血痕。
【你刺了他一劍,我還你十劍,可好?】陰冷低沉,毫不留情。
齊玉手中的劍落在地上,轉瞬間身上已受了三劍。
他忽而明白為什麼自己永遠勝不了了。是,永遠,不可能勝過這個男人。
他絕望地閉起眼睛。
十劍落下。
秦伯羽厭惡地丟下手中長劍,一眼也不去看那屍體。
冷冷走向晉恆。
他握住他的肩,忿然道
【你說,我該如何罰你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懲罰
四十二。懲罰
秦伯羽所謂的懲罰就是:
把晉恆關在屋子裡,不準踏出去半步。
灌晉恆吃湯湯藥藥,還不許加糖。
不能赤腳走在地上,只能吃清淡的東西。
不能習武,只能看書睡覺發呆。
不能聯絡任何人,沒收一切紙筆。
而且,在懲罰結束之前。
不準見他。
晉恆似乎絲毫不曾在意。
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後看看書便在屋子裡閒坐著,清淡的菜也吃的津津有味。
然後,翻遍整間屋子,把所有的絲織品墊在地上,每日照舊赤著腳走來走去。
他只說不能赤腳走在地上。
地上,又不是被子上。
日子一天天過去,只有一件事晉恆不甚滿意。
那便是每日裡被他監視著,卻不能見著他。
想到這裡,晉恆泛起柔柔笑意。
這日正午,晉恆正喝著粥。似乎察覺到什麼,他淡淡勾起嘴角。
開口道【映月,用過午飯了麼?】
映月被派來照顧他的起居,這些天來一直被晉恆當作空氣一般的存在。她甚至以為晉恆從來沒有留意過還有自己這麼一個大活人。
【回,回恆公子,還沒有】
【那就一起吃】
映月如遭雷劈,這晉恆是發燒了還是轉性了?
她不敢動作,剛要推辭。
只見晉恆對她笑道【你照顧我許久,自是不要多禮】
看見他的笑顏,不覺心中一動,鬼使神差的坐了過去接過碗筷。
門外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音,晉恆淺淺地笑。
映月心神不寧地夾著青菜伴著喝粥,才剛吞下去一半,便看見晉恆含笑望著自己。
差點便要噎著,晉恆笑道【小心些,莫要噎著了。】
映月臉色發燙。
渾渾噩噩喝完了半碗粥。
晉恆忽而靠過來,親手撫去她唇邊的米飯。
映月正要窒息而死。
只聽【轟】的一聲門被撞開,秦伯羽黑著臉邁過來一掌掀翻桌子。
晉恆好笑的望著他。
映月縮在一角暗暗控訴:我是無辜的。
秦伯羽臉色陰沉,隻手拎起晉恆的衣襟便狠狠吻上他的唇,霸道的侵佔肆虐,糾纏許久。晉恆低聲笑道
【阿羽,這懲罰可結束了?】
秦伯羽臉色又黑了一分。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望著他笑意深然的眸子,秦伯羽沉聲道【自然沒有結束,方才我不過是來巡視,恆公子請繼續】
把所有人趕走,環視一週,發現再沒有一隻活物,秦伯羽這才滿意離去。
晉恆無奈地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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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秦伯羽一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