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兒。只要有人付錢,他照殺不誤。
第二:童流刃的心腸太軟、太善良,他連只螞蟻都不願意踩死,這樣的他有辦法殺了鐵冰炎,幫村人與母親報仇?
道士真的一點把握也沒有,可以的話,他真的想阻止童流刃下山去報仇,可道士知道他沒有立場把這些話說出口。畢竟,這是不共戴天之仇啊!
“徒兒知道。”
***
拜別了師父,童流刃帶著簡單的行囊和師父給他的鐵牌,獨自踏上旅程,四處打探黑鷹樓的所在。可幾天下來,他卻絲毫沒有收穫。
一般的善良老百姓不會知道黑鷹樓的存在,而武林中人一聽到黑鷹樓三個字不是快步離開不理會他,要不就是臉色泛白直搖頭。
這讓童流刃瞭解了黑鷹樓是個多麼可怕的組織,但這並不能改變他想報仇的決心。
一天清早,當他經過一處杳無人煙的樹林時,見林間小徑上躺著一個身著黑衫的人。
童流刃快步走上前檢視,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男子衣裳原是雪白色,而上頭的黑褐色是幹了的血漬,因此乍看之下,他還以為男子穿著的是深色衣裳。
“這位兄臺、兄臺。”童流刃小心翼翼的推了推男子,男子卻毫無反應。
男子的一頭長髮凌亂披散在胸前,臉上佈滿血跡與傷痕,再加上他滿臉鬍子,童流刃完全看不出來他長得什麼模樣。
童流刃朝四周看了看,樹林裡一個人也沒有,如果他不伸出援手的話,他八成會……不,十成十會死在這裡。
佛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讓他碰上了,他怎能見死不救。
童流刃將男子給扛了起來,迅速朝著城鎮而去。
他投有死!這是鐵冰炎醒來後第一件發現的事。
他看了看四周,陌生的桌椅、陌生的床,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他不假思索的翻身坐起,頭卻不預期地撞上了一個硬物。
“哎喲!好痛!”童流刃緊搗住額頭,痛得蹲下身。
他一見男子醒了,就連忙上前檢視,怎知他悶不吭聲就坐了起來,腦袋跟他的撞在一起。
童流刃痛得眼淚掉下來,可他馬上吸了吸鼻子站起來。
為了怕男子愧疚撞傷他,他邊擦去眼淚,邊強擠出笑容。
“其實一點都不痛……真的不痛……喔!好痛!”童流刃痛得有些語無倫次。
“你到底是痛還是不痛?”鐵冰炎冷冷瞅了眼前白淨的男孩一眼。
“你醒了!”童流刃拭去淚,伸出手想摸摸男子的額頭,可他卻一臉戒備的躲了開來。“我沒有惡意,我只是要看看你燒退了沒有。”
鐵冰炎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盯著童流刃瞧,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
“好吧!”童流刃莫可奈何的聳了聳肩,看來他是個戒心重的人。“我叫童流刃,你叫什麼名字?”
對於童流刃的問話,鐵冰炎置若罔聞,只是用冷得不能再冷的目光打著童流刃。
“你、叫、什、麼、名、字?”童流刃張大嘴巴,一字一句緩慢的說,並用手比畫著。
可鐵冰炎還是沒有半點反應,他冷然的目光一瞬也不瞬,似乎想將童流刃瞧出個洞來。
“你不會說話嗎?”童流刃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耳朵聽得見嗎?”童流刃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聞言,鐵冰炎不禁皺起一雙濃眉。誰不會說話?他嗎?也好,就讓他這麼以為吧,反正他也懶得說話。
童流刃等了好一會兒,見他還是沒有反應,認定鐵冰炎是個啞巴。
“你看得懂我說什麼嗎?”
鐵冰炎頓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一見他點頭,童流刃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樣兩人要溝通就比較容易了。
“你會餓嗎?我這裡有乾糧,你要不要吃一些?一定是要的對不對?你一定餓壞了,來吃吧!”童流刃自顧自的說。
他從包袱裡拿出兩個窩窩頭,然後將其中一個塞進鐵冰炎手裡。
鐵冰炎看著手裡的窩窩頭髮愣,他一向都是這麼強人所難嗎?
“快吃啊!怎麼不吃,不吃會餓的。來,快吃。”見他發愣,童流刃推了推他的手肘,並將羊皮水壺遞到他手上。“還有,這是間廢棄的茅舍,因為你的傷勢挺嚴重的,所以我就近找到這裡。快吃啊!不會餓嗎?還是不喜歡?”童流刃邊說,邊大大咬了一口窩窩頭。
見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