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的發被汗溼粘在頭皮上,老大夫一動不敢動的立在原地。
〃本尊命你從聖教快馬加鞭的趕來,就是為了聽你一句不祥的?〃邢曜不怒反笑的說。他不怕顛散他這把老骨頭就更不怕現在拆了他。
〃老夫明白,定不辱尊主之命。〃老頭兒嚇的立刻跪下,由著冷汗滴滴的落下。
妖嬈(誘受養成)八十九
宋雁卿躺在榻上,乾枯的面板失去了光澤,像是失去了養分的花朵般的枯萎了下來。幹扁的身體上只有肚子高高的隆了起來。
清兒小心的侍候著他,將他扶到窗前,開了窗子讓新鮮的空氣灌入室內,吹散那久久散不去的死寂。
宋雁卿剛坐上椅子便劇烈得到乾嘔了起來,清兒立刻拿來帕子幫他擦拭著滿身的穢物。
〃主子,清兒去給您打水來,您好好的坐著,小心別摔著了。〃清兒抹著淚離開了廂房。主子除了他外根本不讓人近身,他得速去速回。
他來到夥房一邊提水,一邊數了數日子,不知道今兒個是第幾日了,想來該是快了。就在他提著水將要回到廂房時,卻意外的碰到了邢曜。
邢曜立於道上,細細的打量著清兒,半響道:〃為何本尊瞧著你總有些眼熟。〃
〃清兒跟著主子久了,難免有些相像。〃清兒低下頭坦然的說著。他知邢曜的話並不是問句,有些人說話,並不需要答案,因為答案已經在他心中,你說再多再真亦是枉然。
〃你的確是跟著雁卿不短。怕是任誰都沒有這麼好的耐心,就連本尊都不得不佩服你。〃邢曜也不說究竟是信還是不信清兒的答案,而是被清兒這句話代入了遠久的回憶中。
〃若比耐心,哪個能有恆王您來的好,清兒要在這兒恭喜恆王終於得償所願了。〃清兒笑笑,也不再打啞謎,既然他們兩人都知道對方底細又有何好繼續掩藏的。
邢曜望著他的笑容有半刻的失聲,那笑容。。。。。。的確是太過相似。他眯起眼思量著,只是形似嗎?
〃當一個人愛到極處,便可以跨越輪迴。包括我也包括你,而這次本尊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邢曜放下心頭的包袱,開門見山的說。他不免覺得自己好笑了起來,怎的狂妄如他也開始疑神疑鬼了起來。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有多久不曾有過了?
〃請恆王安心,清兒絕對沒有壞恆王之事的打算與能力,清兒只想呆在主子身旁好好的照顧主子。〃他知道即使這樣,恆王依舊沒有容忍他的打算,這個男人的愛太隱晦深沈卻又自私殘忍。他隱忍了這麼久終於達成所願怎麼會允許別人分享成果,即使只是陪伴著宋雁卿也會被他視作大忌。
邢曜聽完徑直像前走著,直到和他錯身而過,清兒依舊靜靜的站著,就怕一個抬腳都會引的對方橫劍以對。
等到邢曜完全走過時他才提腳前行。他沒有回頭,向前邁出堅定的腳步。就如主子曾經說過的,當敵人犯錯的時候千萬別驚動他。
恆王從來都知道太執著和過多疑慮都是致命的,但是他有狂傲的本錢,可惜他不知。。。。。。。
宋雁卿跟往常一樣坐在窗前,眼見夕陽將要落了下去,寒風吹的他瑟瑟的抖,清兒不在他身旁,他無法動彈,肚子沈的像是要把他沈到地獄裡面去一樣。他呆呆地坐著,或許就這樣被凍結那也許也是件幸事。
清兒推開門端著水走了進來。夕陽濃烈如酒,暗金的絲絡密織,在他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塵,他的明眸流轉,在濃烈的重色系裡,竟然如神祗一般光芒四射,讓人莫可逼視。他走進屋子放下水盆,彎下腰,擰乾帕子給宋雁卿擦拭著身體。
宋雁卿愣了一下,記憶中的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主子總是最讓人心折的。〃 當一切擦拭妥當後,他望著宋雁卿輕輕地笑了,笑的是那樣的滿足而嬌妖。
〃你是誰?是誰?〃宋雁卿望著那妖魅的笑容,紛亂的記憶從他的頭腦中呼嘯而過。他抱頭髮出嗚咽聲,自從那日噬魂花開後,他的記憶便混亂了,他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誰?自己是誰?他又是誰?誰來告訴他,他是誰?
清兒輕輕的拉開他抱頭的雙手,擁著他像是抱著一個迷途的孩子。宋雁卿嗅著清兒身上的熟悉氣味,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主子,我是清兒,是您的清兒。〃清兒撫摸著他憔悴的臉。
〃清兒,清兒,不要離開我。他們一個個都不見了,你不能再不見了。〃宋雁卿用枯瘦的手指緊緊的抓著他。
〃您知道的不是嗎?清兒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