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卻答:“皇上,恕臣直言,您太樂觀了。您可能忘了,阮公子被車裂之前曾下過天牢,在那裡他日日受刑,後來又掉了孩子,再算上之前他產下公主時留下的病根,身體可謂屢遭重創,積重難返啊,陛下,這種情況只能慢慢養,只是花個三年五載,也不一定有所成效,
陛下,您可要有這個心理準備,外傷好治,心病難醫啊。”
魏靖恆滿臉愧色,哪還能去追究對方話語中的不客氣,回想起傷害過他的曾經,只恨不得打自己耳光出氣。他低頭看著男人,他曾是那麼優秀,英姿煥發,從容指揮十萬大軍;他曾是那麼出色,高大、強壯,俊美如神邸,有著十足的魅力,特別是在他身下時,既有著男人的
剛勁韌性,也有著女子的純潔羞澀。可是眨一眨眼,那個漂亮的人兒就不翼而飛,變作床上這個面容蒼白,眼窩深陷,身上全是皮包骨頭病入膏肓一般的病漢,魏靖恆後悔不迭。
“還有,您剛才的論斷恐怕是錯誤的,”事實證明,只要時機抓得好,一個太醫也能殺人不見血,“車裂之刑的精髓在於犯人被活生生地撕裂,死了倒好,要是死不了,那麼他將一直活在被肢解的恐懼裡。這種恐懼很難治癒,相反,會變得越來越嚴重,以至於無時無刻草木皆兵。阮公子就是這樣的。他每一夜都噩夢連連,沒有辦法讓噩夢消停,除非──一直不睡覺。”
聽到這裡,魏帝已是冷汗涔涔,那麼說……男人並不是克服了心理障礙睡得沈了,而是他根本就沒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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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調教生子)177 完結倒數~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他知道身邊的人是誰,又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
“先下去吧,朕叫你你再進來。”
心中前所未有的混亂,卻不願去深究這混亂從何而來,只覺得迷茫、沮喪。皇帝捧著額頭,軟軟地靠著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下去了,至從男人斷了雙腿之後,一切都變了,沒法再回到從前了,和如今比起來,並不那麼和諧的從前顯得如此美好,至少他們能夠正常交流,有時還會歡愛一場,至少他們一個明著、一個暗著都愛著這兩個孩子,縱然有矛盾、有恨,但都沒現在這樣糟糕,這樣無可挽回,他那步真的走錯了,真的走錯了!
“啊──”他張開嘴,雙手抱頭,發出無聲的嘶吼,極致的痛苦原來是這樣的感覺,上刀山下火海亦不能比。沒有出口發洩,除非身體破一個洞,或者汩汩地流著血……他需要救贖,但是救贖永遠不會出現在最需要救贖的罪人的面前,這是懲罰,上天給他的懲罰,他必須毫無怨言地承受。
深吸一口氣,他轉回到阮汗青的床邊,看著他,給他拈被角,或者撫摸他的臉,整整一夜,一夜又一夜,他都在做這些瑣碎的事。
痛苦、憂愁、歉疚、傷心緊緊糾纏著他,似乎在幫男人向他討個說法。這些情緒他不能夠抗拒,就好像面對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是一種為他所熟悉、讓他逃無可逃的怨念。
“朕該怎麼辦……”喃喃自語的皇帝就像一個無助的小孩,看上去是那麼脆弱,那麼悽哀,就連燭光一個跳動也會令他受驚,令他恐懼。又何況是阮汗青所製造的巨大波瀾?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他挨著他的腰部,不知何時,多了一抹硬硬的觸感。
魏帝睜大的眼裡,滿是激動滿是傷懷:“汗青,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這輩子再也無法求得你的原諒了。我只想讓你知道,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不是朕,是我。”他緩緩地顫抖著,像是在進行最後的訴說,“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錯事,每一件都深深傷害了你,其實,也深深傷害了我自己,我真的是傻得透頂……所以說,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止你,如果你想殺了我我會更加開心……”他微微一笑,看向腰間那一寸從被子裡探出的精光。
這時,躺在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對於魏靖恆來說,就像是一場邪惡的神蹟。他沒有看他,只是看著房頂,好半晌,才偏過頭,用嘶啞的嗓子問:“那……天,”他說得很慢很慢,“你……怎……麼……不……掐……死……我?”他的表情是一種有些奇異的似笑非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