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讓他與最終的機會失之交臂,一切變得不可挽回。他沒有辦法了,這麼驕傲的人,不僅要面臨殘廢,還有巨大的心理創傷,後半生他要怎麼過下去?還不如、不如……
魏靖恆的目光落在了那隻掐住男人喉嚨的手上。
魏靖恆顫抖著,反覆端詳著他,心中驚濤駭浪……他與他的額頭相抵,他的一半靈魂和他無限親密、竊竊私語,他的另一半靈魂卻做著殘忍的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但他到底還是無法親手置他於死地……平時他可以一下捏碎別人的喉嚨,可是對他,他做不到,他就是做不到,即便他告訴自己這麼做是為了他好。心中掙扎著、掙扎著,在他睜開雙眼時……
他不得不鬆開手,愣愣地看著男人頸項上那圈猙獰掐痕。
魏靖恆臉上的逞強之色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苦和溫柔。只見他伸出手點了男人的睡穴,看著他的臉慢慢歸於平靜,才伏下身,在他的嘴唇上輕輕一吻,又一吻,越吻越痛,越吻越深。一番輾轉廝磨之後,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對方蓋上,然後小心翼翼地,試著將他打橫抱起來。
他屈服了,相反,他並沒感到尊嚴受到了傷害,反而得到了昇華。他只恨沒有早點屈服。
魏君年還是懶懶地躺著,連姿勢也沒換一個,見他抱著阮汗青出來並不吃驚,彷彿在他意料之中。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任憑誰看見阮汗青這副樣子都會不忍的,何況愛著他的魏靖恆呢?事實證實了他的猜測,與其逃來逃去,還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與他正面對質,說不定最後不僅險中得勝,還能給他下一記猛藥。也算是,他對他一次成功的報復。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冷冷一笑,“現在來做情聖又有何意義呢?”
魏靖恆面無表情,道:“你說的是你自己嗎?”
魏君年的表情微變,那個人的模樣再度浮上心間,他對他利用張宇的行徑非常憤怒,然而又不得不沈淪在憤怒之外的自責的痛苦裡面。他笑,只是笑得有些憤懣和苦澀:“你都知道了吧?”只聽他說,“魏靖恆,我和你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以至於我如此執著於該如何擊敗你。直到他離去,我才發現,這樣的執著根本沒有意義,我最想要的,還是和他在一起。”他轉過頭,看著他的眼睛,“魏靖恆,其實我很妒忌你,不管怎麼說,你還有機會。而我,卻只有祭奠他的機會,這樣的機會,千萬次,都不如一次,補償他的機會。”
魏靖恆仍是面無表情,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你不是這麼想殺我嗎?”魏君年對著他的背影像是調侃又像是挑釁地說,而那人充耳不聞,在雪地裡漸行漸遠。
回到皇宮,魏帝就召集了宮中所有的太醫,研討阮汗青的傷情,最後一個資格最老、醫術最高的太醫站出來和皇帝對話,“皇上,阮公子的傷……”
魏帝道:“他到底怎麼樣,朕要你實話實說。無論什麼結果,朕都不會責怪你們。”
那人聽他如此說,心裡總算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大多時候他們這些太醫都為皇親國戚看下小傷小病,一來難度不大,二來又有賞賜,最怕遇到的就是這種情形,死活不好說,又恰恰是皇帝最重要的人,出了事誰也擔當不起。不過皇帝事先說了那句話,他也就不怕了。
“皇上,那臣就實話實說了。”男人清了清嗓子,慢聲細語道,“阮公子的傷十分嚴重。”見魏帝臉色非常不好,他遲疑了一下,想起對方的保證,也就把膽子放大了講,“阮公子的雙腿大腿處折斷,”他說,“不,準確地說,是被硬生生地扯斷。”魏靖恆呼吸一窒,半晌才道,“接著講。”
“當時必定流了很多的血,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太醫的聲音不由變得沈重起來,這麼嚴峻的傷勢如果沒有強大的意志力是不可能拖到現在的,“就算他僥倖活下來,恐怕也要面對終身殘廢。”
這文高潮過去了~~~~沒啥感覺了~~~~~~~剩下的就是善後和收尾~~~~~~~~~~大哥終於離我們近了~~~~哈哈~~~~~~
(宮廷調教生子)175
“幸而他碰到一位神醫,這位神醫妙手回春,保住了他的性命,還用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接骨術,替公子接好了雙腿,至於能不能恢復如常,這……臣就不清楚了。”
“你下去吧。”半晌皇帝才轉過頭,臉色難看至極,彷彿病了。
他突然轉向跪在一旁的甲衛首領:“你能不能給朕說說當時的情景,朕想知道。”
“皇上您何苦逼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