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摟得好疼,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她聽見他在自己耳邊喃喃著,喃喃著。就像是快哭了。
可是爹爹又怎麼會哭呢?
魏靖恆撫摸著熟睡的女兒,指尖滿是溫柔和疼惜。
女兒這麼像他,長大一定很漂亮。
汗青,你知道嗎,如果可以,我真想再次握住你的手。
我對你的愛,從來沒有停止過,一刻都沒有。只是現在,恐怕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吧?
他苦笑。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終於有了動靜。
他猛地站起來,由於過於激動,碰倒了身後的椅子。
睡夢中的女兒被驚到,發出一聲嚶嚀,他顧不得哄她,就朝來人走去,小心翼翼、難掩滿心期待地問:“怎麼樣了?”
沒有回答。只聽見‘砰’的一聲,那人雙膝著地,重重地跪在地上。
皇帝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只見他狠狠拽住那人的衣領:“朕問你!!!”
半晌,那人才抬起頭道:“屬下願以死謝罪。”說罷,手中多了一把匕首,並向胸口狠狠刺下去。
鮮血飛濺。
魏帝的雙眼瞪大了,他向後踉蹌了一步,面容完全扭曲。
他搖著頭,輕輕地搖著頭,身體劇烈地搖晃著,彷彿整個人即將崩裂。眼裡的淚水一點點地變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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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調教生子)172
“陛下……”
這時,劉公公上前一步,輕喚了聲陛下。
適才皇帝眼中只有那人,並沒有注意他。然而現在,皇帝失魂落魄,對他更是視而不見,直到他湊到他耳邊,說道:“陛下,阮公子還活著……”
“你說什麼?”只見男人緩緩轉過頭來,用恢復焦距的雙眼盯著他問,複雜的情緒在眼裡頻頻跳動。
劉總管複道:“奴才說,阮公子他還活著。”
還活著、活著、活著……魏靖恆感到無限的欣喜注入了一股濃濃的悲傷之中,讓人有一種獲得力量從而新生的感覺,然而剛升起的希望便被對方遲疑的眼色抹殺了:“只是……”
劉總管結結巴巴地說完後,房間變得異常寂靜,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見。
幾秒後,只聽見長長一聲哀嚎般的怒吼,這吼聲在空曠的宮殿裡激盪著顯得異常悲慘和恐怖,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所發出的。接著是東西被摔碎的聲音,最後他一掌打在牆上,整個宮殿都似乎被震得搖了一搖……所有的失控都消聲了,化作一條直達屋樑的猙獰裂縫,連沈默都是黑色的。
他永遠忘不了天子轉過身時的表情,臉上的痛苦神色彷彿是一記烙印,只見他惡狠狠地對著那個重傷的甲衛首領,指著外面道:“朕要你馬上去找阮汗青,去殺了他!一刀殺了他!!越快越好!!!”
兩人大吃一驚,剛才皇帝還想救阮汗青,怎麼轉眼又想要他的命了?就算天子喜怒無常,也不至於前後的態度相差那麼大,然而不待他們想透其中緣由,那可怕的氣場再度席捲而來,“聽見沒有?!”只聽他說,“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這是命令!!”
走出宮殿,甲位首領陷入了沈思。
在所有的甲衛和大內高手中,他輕功最好,所以魏帝派他去營救阮汗青,並寄託了巨大的希望,只可惜他晚了半步,這半步讓他失去了一切,名利、地位包括主人對他的信任。然而現在,他只有唯一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就是殺了他剛才拼命去救的人,雖然這十分可笑,但是他又不得不遵循這可笑的事實,造化弄人。
阮汗青受刑之後,被魏君年救走,據探子所報,他們離開了京城,準備去往蘇州,只是阮汗青傷勢嚴重,經不起長途跋涉,他們被迫停下,尋找安身之所。魏君年素來有廣交豪傑的愛好,因此舊識頗多,而這次收留他們的便是其中一個。
若是以前,讓甲衛去完成這個任務再輕易不過,然而,為了殺魏君年,被派去的十二個兄弟幾乎折了大半,僥倖逃脫的人也非傷即殘。況且那裡還有魏君年的不少同黨,僅憑他們剩下的三個甲衛,要攻進去不太容易,除非出動軍隊,只是動靜太大,皇帝定不會允許。看來只有藉助別的力量去拔掉魏君年這根刺。同時,他深知,此去,與其說是執行任務,不如說去報仇更貼切,唯有仇人的血才能祭奠死去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