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半天人家把他當猴耍,一個根本不曾動搖卻讓他以為還有機會,一個不想活下去卻放縱他為自己奔走求情,他為了這事煞費苦心,老了幾歲,最後居然是這樣的結局!他頓時心灰意冷,不想再管那兩人的閒事,回到住處,一夜難眠。接著有幾天他都沒去監獄探望阮汗青,不過這樣似乎也不行,還是要給阮汗青說清楚,免得對方怪自己,他不配合,自己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
然而這次,他剛走進牢房,男人就轉過頭來,主動跟他搭話:“我以為你不來了……”
張宇不吭聲,找人拿了根凳子,往旁邊一坐。
仗刑雖然用了有幾天了,但由於天氣悶熱,又缺少藥物,本來只是血肉模糊的背開始潰爛流膿,導致傷勢加重,因此阮汗青顯得有些虛弱:“你生氣了?”
沒得到回答,他沈默半晌,問:“藍藍還好麼?”
張宇這才轉過頭,看著他。
男人傷了背,只能趴著,一直把頭垂低的他自然看不見張宇有些憤怒的表情:“還有我二哥,魏靖恆有沒有傷害他?”
“你既然這麼在乎他們,又為什麼要葬送這唯一的機會?!”
張宇很恨地瞪著他:“‘我只後悔沒有一箭射死你’,這麼寫很有快感是不是?!”
阮汗青冷聲道:“你答應我不開啟的。”
張宇搶過他的話大聲吼道:“如果我知道你寫的什麼我還會呈上去嗎?這張紙他當場就撕了!然而我不甘心!等他走後,我將碎片一片片撿起來……”
這時,他像是哽住了,說不下去了,阮汗青也愣愣的,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這樣執著:“是我辜負了你一片好心。”他望著髒汙的地面,好半晌才緩緩抬起頭,眸子格外幽深:“他越辱我我越不會屈服,就算他殺了我我也不會向他低頭的。至從他把我丟在這裡用各種酷刑踐踏我那天起,我和他就再沒有關係。”他的聲音漸漸放輕,“就像你和魏君年一樣,你會原諒魏君年麼?你會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那般和他在一起麼?”
“你別說了,我懂了。”張宇的神色緩和下來,“你的二哥和女兒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