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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誰都不知道,他以為阮汗青報復魏靖恆也是為了報復他,竟然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他很高興,只見他掙脫他不斷給他輸送內力的手:“沒用的,我心脈已斷,已是無力迴天,你別再白費力氣了,汗青,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一定要走出去。”他朝北方一指,“我會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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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調教生子)165 悲劇了

阮汗青沒吭聲,只是將他扶到一棵樹下,讓他靠在粗壯的樹幹上,這樣要舒服些。

張宇卻不肯,一直用手推他:“快走吧……”

那人充耳不聞,只伸手去解衣釦,見狀張宇趕忙將其按住:“別管我了,你趕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阮汗青本來不打算理他,可見他雙眼通紅,裡面全是浸在淚裡的哀求,便不好忤逆他的意思了,免得他情緒激動又吐血:“好,我走。”

說完,便離開了。

在自己面前晃動的身影消失了,張宇微眯了眼,似乎有些失落。

但終於勸走了阮汗青,總歸是欣慰大於不捨。

即便是孤獨地死去,也不怕了。也值得。

他仰起頭,看那灰茫茫的天空,還有從天空中盤旋而下的越來越多的雪花。

它們像倉皇的白蝶,一隻又一隻的,交錯著飛落。在跌倒在地上時,安靜了。

這何嘗不是人生的寫照呢?不管你對生命是何態度,不論你江湖恩怨幾多,到死的時候,一切歸於零。愛恨情仇,跟著生命一同隕去,喜怒哀樂,隨著訣別嘎然而止……

都說人死前,要用最後的一點時間來回顧一生。

但是他不敢。

有的人,只錯了一次,便要後悔終生。而他這輩子錯了兩次,就是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怕仍是記得……

雪越下越大,淹沒了他的知覺,他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只是覺得冷,很冷很冷,在這兒,一個人……

就在迷迷糊糊,即將墜入黑暗的時候,不遠處傳來明亮的歡笑聲,氣若游絲的男人勉強睜開眼,竟然看見兩個少年,蹦蹦跳跳的,一路嬉戲地走過來。隱約,他聽見,大的那個叫小的那個小宇,他看見,在紛飛的大雪裡,他將自己的衣服披在另一個少年的肩膀上面,而那個少年展開笑顏,喊了對方一聲:君年。

君年、君年、君年、君年、君年……這個一直藏在心底的名字,似那欲語換休的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激烈又淡去,淡去又激烈,這兩字,終是成了兒時的密語……

如果有來生,希望不再相見。

就在此時,他的背後,樹幹的另一側,靠坐著的一個男人,抬起低垂的頭,眼裡似有淚光閃現。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故意大大咧咧走掉,又偷偷轉回來的阮汗青。

讓他一個人走,他做不出來。不管他犯過什麼錯,兄弟一場,他勢必要送他一程。

塵世太多是非,沒有誰能夠獨善其身。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再者,人無完人,更無聖者,要問他恨不恨張宇,他是真的不恨。畢竟張宇也很可憐,張家滅門也算是自己間接造成的,如果要真正清算,這世上誰都不會乾淨。

不如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他和他的恩怨就此了結。

阮汗青一直坐在那裡,直到耳邊響起紛亂的腳步聲。

被那些人團團圍住時,他像處於無人之境地那般漠然,當有人靠近張宇時,他厲聲制止:“不要碰他!我跟你們走就是。”

讓他好生安息。

他一聲大喝,全場震住。大概是沒想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囚犯居然有這等氣勢,這聲厲喝就像一道不可折殺的命令,讓人下意識地不敢質疑。雖然有些疑惑這人的身份,但也不必去探個究竟,他們的職責是將囚犯帶回刑場,至於囚犯的同黨,竟然是當朝丞相,實在不好處理,不如就當作沒有看見。

重新戴上鐐銬時,阮汗青轉頭看了那人最後一眼。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就當他們沒有兩年前,只有相聚的今日。

一干人走後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又有另一群人出現。

他們的首領一身血衣,手持長劍,縱然狼狽不堪卻風度不減,此人不正是魏君年?

本來他和張宇早就約好接應的地點,並承諾以最快的速度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