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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後催促著,說將軍大人已經近了鹿苑寺。聽著那人的名號,贑仁用扇子掩了嘴角上的些微不滿,邁開腳步下了樓。

原本寬敞的法水院已經聚集了不下數人在內,並左右有序的端坐著,沒有見有任何女御在其中,意料之外的,贑仁瞧見了幾名原本應該是公家貴族的人物。落座之後,才發現原本是晚宴主人的幕府將軍卻並不在席間。等待中,有公卿對其遲遲不露面的行為深感不滿,併為此絮絮叨叨。

對此,贑仁只是沉默著閉了眼,因為他知道那個男人今天一定回來。

客人?

那個男人會帶人來金閣寺?

上杉帶來整個訊息的時候,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所說的客人應該會是禁中的大臣,搞不好就是橘佑義和鷹司信輔。

只是……

沉吟著,贑仁挑開了竹簾的一角,視線走過殿內在座的每個人,他卻沒有發現那兩人的身影。

難道自己的猜測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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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在一陣嘈雜聲中,傳來了女官的通稟聲,聽著那個男人的名號,原本議論不休的公卿們頓時收了聲。聽著殿外傳來穩健的腳步聲,贑仁用扇子微微的挑開了竹簾的一角,終於瞧見那人邁了進來。

原本以為只有他一人,卻沒想到緊跟其後,進來了兩個人,再仔細一瞧,不是別人,正是橘佑義和鷹司信輔。

久違的欣喜令贑仁有些按耐不住,他傾身想要上前拉開竹簾,卻被竹簾後那個男人凜冽的視線給盯得渾身發毛。於是,他只得抽回手,再次端坐在位置上。

“前些日子,臣下前往關東巡視,臨回京都的時候,卻又因薩摩番武士的動亂,而不得不中途又折去薩摩,將天皇陛下獨自一人留在金閣寺,對此,臣下感到十分抱歉,所以今次特地準備了一些美食來謝罪。”

聽著眼前這個男人那聽上去冠冕堂皇的話,贑仁只在心裡嗤笑著,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在他身後的那兩個人,懊惱的是,那二人進來的一開始就低著頭,以至於,贑仁根本無法讀到二人的情緒。行過禮之後,這二人歸了座,足利異熾則是徑直挑開竹簾坐到了贑仁的身邊。

足利異熾並不回他的話,只是倚著脅息看著他,眼神已經不似剛才那般令人生寒,倒是多了幾分暖意在其中。

被他瞧得有些不太自在,贑仁用扇子微遮了嘴角,問道:“將軍大人,似乎回來有些時日了呢?”

“我去別地的時候,似乎禁中留下了一些頗為棘手的事,所以並沒有派人來通知。”足利異熾懶懶的回了他的話,只是視線並不離他。

“是什麼樣棘手的事,令將軍大人您這般重視呢?”

原本只是贑仁隨口問的一句話,卻沒想到引起了足利異熾的興趣,他微微的調了調姿勢,在那竹簾之後倚近對方的身子,鼻息擦著對方的耳朵:“我可以將這話理解為你在責問我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來看你麼?”

“胡……胡言亂語!!!”對於他那肆無忌憚的話語,贑仁不免大了聲音呵斥,當注意到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的聲音吸引了過來,他又不得不輕聲咳嗽著掩飾自己的失態。

“精神倒是不錯的樣子。”

男人的話透著些許的喜悅,這讓贑仁覺得有些驚奇。他抬頭仔細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是日裡常見的衣冠束帶,青灰色的直身袍亮閃閃的金線透著一如既往的奢華,倒是和這個男人張狂的本質搭配得相得益彰,只是,那男人的臉上倒是少了往日能見到的氣定神閒模樣,眼下淡淡的黑眼圈似乎在說明他的睡眠質量不是很好。

這是很少見的情況,幾乎在他的記憶中從來沒見過對方如此憔悴的模樣。

“你看著我做什麼?”

耳邊響起的話令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唐突,於是立馬用扇子遮了嘴角:“沒什麼。”

對於他遮掩性的回話,男人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只是握住了他露在袖口的手。

被握住的那一瞬間,贑仁條件反射性的想要抽回,但是意料之外的,他發現對方沒有抓得很緊,只是那般輕輕的握著。而從那指尖傳來的淡淡暖意,在這初春尚顯寒意的夜晚,絲絲入心,彷彿連的自己的脈動也被對方指尖牽引,以至於他在那一瞬間忘記了下一步自己該做什麼。

和金閣寺奢華的裝飾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