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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大家都入座了之後。贑仁仔細的瞅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世阿彌。
上次行幸花之御所的時候,雖然和他一起合作過一首雅樂,但是卻是看不太真他的容貌,只是見他面板白皙,眉眼間略有些媚氣。
他應該是除了漂亮就沒別的詞語可以來形容的人了吧?
男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也難怪那位將軍大人會將他留在身邊當作了自己的小姓了。真是奇怪的嗜好,反正這武家一切,都是這樣的令人不堪。
留意到他擱置在一旁的袋子,贑仁問道:“你帶來的是上次的那把琵琶嗎?”
“是的。因為只有我一個人被特許進出禁中,所以我只能帶琵琶來。”說著,世阿彌將琵琶從袋子裡取了出來,一雙翦水秋瞳看著他,問道,“請問親王殿下您想要聽什麼曲子?”
我又不是那個縱情聲色的將軍大人……
贑仁側過頭,避開他的目光,道:“隨便吧,你彈你最拿手的吧。”
“那我就為殿下送上將軍大人最愛的船牟慶吧。”世阿彌說著開始撥動琴絃。
船牟慶?這個就是他經常為那個男人彈奏的曲子了……
贑仁微閉雙目,聽著那琴聲,腦子裡卻是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身影,他是承認世阿彌的琴技了得。但是,這個曲子是那個男人經常聽的,這讓他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個人……
那個男人,他是想讓自己明白就算他不在,自己也是逃不開他的影子嗎?
可惜,他贑仁從出生以來,就不想被任何事、任何人所奴役、挾制,連黑暗之後也是如此。
曲子彈到一半,贑仁不發一語的起身離開了。
他的舉動,讓世阿彌停下了手中的撥子。這個只有12歲的少年親王,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目的只是想要按照將軍大人吩咐的那樣,讓他高興,但是現在這位殿下的態度是不高興……
見此情景,藤原吩咐了葵姬幾句之後,帶著世阿彌離開了昭陽舍。
“藤原大人,是我做得不好嗎?”在踏上牛車的那一刻,世阿彌問著藤原。
“並不是那樣……”藤原搖了搖頭。
他知道贑仁為什麼不高興。因為那曲子是武家的經典曲目,更是那位將軍大人的最愛。
只是如果是這樣的就牴觸,那麼日後將軍成為關白大臣的時候,又該如何?
“明天,法師你自己進宮可以嗎?”他突然問著他。
聽到他說這樣的話,世阿彌有些驚訝:“哎?”
“我會通知剛剛的那位更衣到宮門來接你的。”
“但是,親王殿下他……好像並不太高興我來……”
“總會是有個過程的,況且……法師您不是有將軍大人的囑託嗎?”
聽到他提到將軍大人,世阿彌垂下了眼眸,抓緊了手中的琵琶,點了點頭。藤原見他已經同意,便吩咐趕車的侍從將他送回花之御所。
轉頭,他望向昭陽舍的方向,嘆了口氣。
總會是有個過程的……
的確是這樣的,不管是如何學習與敵人相處,還是學習如何把握權利,都是需要有一個過程的……
只是,劍,能夠用就好了,如果磨得太過鋒利……是很容易會被折斷的……
“殿下。”送走藤原之後,葵姬轉回來,看見他在殿柱旁坐著,眼睛一直盯著那株紫藤,有些憂心。
沒有回頭,他只是淡淡的問道:“他們走了?”
“是的。”
贑仁沉默,沒有回話,腦子裡翻騰的依然是那個男人。
葵姬坐到了他的身邊,問道:“殿下您好像並不太喜歡那位僧人?”
“我只知道他是將軍大人身邊的一個藝人。是上任結崎座大夫的兒子,他現在也應該是繼承了他父親的位置吧?不過我並不是寵幸男色的幕府將軍,自然談不上喜歡什麼的。”
“他十五歲的時候就超越了他的父親,並繼承了父親的觀世大夫之位,精通各類的樂器,會唱各式各樣的遙曲,還會跳十分漂亮的遙舞。當然,他和將軍大人之間的情事也是十分的令人羨慕……”
“羨慕?”贑仁有些想笑,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那些事,有什麼好讓人羨慕的?
“好像是在世阿彌繼觀世大夫之位的前幾日吧,他參加一個法會,在蓮花瓣上寫了一句話,‘若能將此花,由我心傳至君心,此為風姿花傳’,被將軍大人看到了,就在同一片蓮花上提筆寫下‘不見風之姿;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