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那裡,發現了離恨教主的身影,一群人又急著趕了過去。
水花箋卻是不急,反而去了別的地方。
水花箋來到了鄴城,鄴城東邊的橋頭,不自覺的,即使看不見湖面一盞盞美麗的蓮花燈,他還是在此停駐了腳步。
由湖面襲來的風,越發的涼,水花箋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冷意,可能,是因為心已經死了吧。
“我什麼都看不見,花燈再美,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曾經,此情此景,水花箋這麼對雲憑語說,是啊,這是他一個瞎子,說過為數不多的實話。
“煙花也好,花燈也罷,其實在我眼裡,你比世上的任何事物都美。”
想一想那時,雲憑語淺笑如水,是點著他的鼻頭回答的。
可笑,水花箋覺得荒唐的可笑,他自己分明是那麼髒,那麼壞。
“公子喲,橋頭風大,你穿得不多,這自己的身子可要多擔待些。”
突然,橋頭的一個老船伕望見了發呆的水花箋,好心的提醒道。
“謝了,老人家。”
水花箋點點頭,準備離去,然而耳朵一動,聽見了摺紙和水流的聲響,他難免好奇:“老人家,您在這裡做些什麼?
老船伕嘆了嘆氣,開始唸叨起來:“我嘛,本來糟老頭子一個,就準備守著自家那條破船混混日子等死了,卻不曾想,一年前遇見了一位深情的公子。”
“然後呢?”
“他啊,那麼多新船好船、年輕的船伕不選,偏偏選中了我這個糟老頭子,付了我好多銀子吶,說來也有趣,只讓我做一件事,你知道是什麼嗎?”
見水花箋搖頭,老船伕就一個人笑著徑自說了下去:“他讓我在這湖面給他放上蓮花燈,年年都要,直到老頭子我昇天吶,老頭子我好歹也活了六七十年,我猜想,他絕對是要等著什麼人。”
一瞬間,水花箋驟然感到涼風入體,觸目所及的黑色也好似出現了一線光亮,湖面上連成一線蓮花燈,承載著每個人的美好心願,美不勝收。
攏了攏衣衫,水花箋的聲音變得很無力:“你說那個人,他是……”
老船伕看似很高興的模樣,不等水花箋說完,就笑著道:“那位公子一身紫衣,謙謙有禮,簡直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神仙,當時老頭子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哦。”水花箋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公子,你可曉得?蓮花生在那黑不拉幾的泥巴土漿裡,長得卻是呱呱叫,嘿嘿,讀過書的人都知道那麼一句,叫…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