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英,不是被天下第一妖男用邪法殺害的,而是任英以自己任家的掌法,一擊震裂心脈,自殺的。
為了天下第一妖男,連付出自己的生命,他都甘之如飴。
“花箋,我願意將我的一切都給你,你能不能也將自己交給我?我會全身心的去呵護你,不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這一刻,水花箋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任英的笑臉……
“任英,對不起……”
對不起,明知他這麼愛著自己,自己的心中卻只有一個人。
水花箋遠遠的看向雲憑語,雲憑語與他靜靜的對視著,沉沉幽幽的眸子裡看不出一絲的心緒,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最後,和水花箋說話時,任雄全然換了一種有禮貌的態度,目光厲烈堅韌,好似一夜之間就成熟了許多。
“水花箋……”
“好,我記住你了!之前的話,我全部收回,我也向你道歉。”
任雄覺得,他既然是大哥任英深愛著的男人,必然也有值得深愛著的理由。關於“天下第一妖男”的身份,似乎也存在著莫大的隱情,只是這些,任雄不想再深究下去。
找到了另一處出口,幾人合夥幫助任雄,將他大哥任英的屍體給抬了出去,任雄也欣然交出瞭解藥。
翌日一早,重新回到黑雲寨附近,幾人也就此分開。
“這件事,謝謝你的同意。”
水花箋感激道,如果在地牢那時,沒有云憑語的點頭答應,倒也不會經歷這麼多事情了。
“你最好別忘了我的身份,我是離恨魔教的教主。”
忽然,雲憑語的這句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
“都說黑龍堡的實力相當可觀,如今看來,確實不假。這件事過後,任雄以及殘留的黑龍堡份子,也該乖乖的歸入魔教了……”雲憑語淺淺勾唇,唇邊逸出一絲冷意。
“你…你已經派了人過來?”
水花箋心下一沉,心間的溫度被一絲絲的抽離,腳步下意識的遠離雲憑語。
“從一開始,就決定如此。”雲憑語面不改色,說得再尋常不過。
“從一開始?呵,我早該想到的。”
水花箋失笑道,雲憑語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水花箋不是最瞭解的麼?
“從一開始,就是你的陰謀吧。我們墜下馬車之後,故意放任我昏迷在谷中,故意讓任雄找到我,同意幫他們找到任英,然後一切就如你所料,你按照計劃,一步步的進行下去……”
“……”雲憑語不說什麼,預設了。
“呵呵……”
不曉得還能再說些什麼,水花箋只是笑,笑自己的傻,還是這麼傻。
他自己很傻的,傻到只要他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好,他就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可是,原來連那一點點的好,都是虛假的。
他對他的好,不過都是不折不扣的欺騙和利用。
“花箋哥——憑語大哥——”
不久之後,林瑾希、秦有心以及阿望找到了兩人。
山洞內的一場崩塌,震動之大,都波及到了外界,林瑾希他們以為昨天夜裡地震了,四處搜尋,發現了一處隱蔽的山洞,結果山洞裡的地上還有個大洞,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便在附近找了找。
還好,終是找了安然無恙的雲憑語和水花箋兩人。
他們離開東南林之後,黑雲寨隨即被一眾魔教弟子包圍,忘憂護法詩萱和斬風護法共同現身,降服了任雄。
因為幾人是要去林家莊的,秦有心根本無意去那裡,便告辭走人,行色匆匆。
很不給面子的秦有心,弄得林瑾希又是一陣鬱悶,陰沉著臉感慨:“花箋哥,你表哥真心是個怪人!”
“好弟弟,你要習慣習慣,以後見怪不怪。”
水花箋拍著林瑾希的肩頭,笑得一臉無害,似乎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完美的隱藏在這張笑臉之下。
這張笑臉,雖是在笑著,看起來卻一點也不高興。
唉,其實有時候,林瑾希也覺得水花箋很奇怪,肯定是遺傳了他們家的怪癖。
水花箋也想告訴自己,自己也要試著去習慣,習慣雲憑語對自己的欺騙和利用。
作者有話要說:愛情,分為很多種,甘之如飴的愛,當真是一個巨大的賭注……任英,他賭輸了;水花箋,他又是否能贏呢?有時,想把文寫得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