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面,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車內的三人了,雲憑語無心看書,水花箋也被吵醒了,準確來說,是被外面嗲嗲的哭聲給肉麻醒了。
外面那位世家小姐哭得這麼假,讓人想同情,怕是也難。
“哼,阿望肯定就是你這個死奴才!”
一瞧見阿望,柳霏霏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阿望,直接就破口大罵。
“小…小的……”阿望無辜,還是不停的搖頭。
“你都沒聽見這一路上的傳言嗎?你的好事都鬧到錦城裡面去了!哪有你這樣不知羞恥的賤奴才!張開自己的雙腿,下流的勾引自家少爺,你以為你是誰?你不就是一個下賤奴才!一隻林家莊養的狗而已!”
堂堂一個柳家小姐居然如此的出口成髒,惡言惡語的羞辱一個小男僕,所有人都震驚了。
“住口!!!”
林瑾希爆吼出來,瞪著柳霏霏,眼底竟浮現出如絲的血網,柳霏霏一顫間就沒了聲音,被嚇得花容失色。
“不…不要…”
林瑾希要動手,無奈手臂還是被阿望死死拉著,阿望委屈的淚珠在眼眶裡直打轉,就是倔強的不肯讓它的落下。
不能哭,不能丟人,更不能再丟小少爺的臉了!
“柳霏霏,你個瘋女人!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仗著自己柳家小姐的身份地位,儘管全身都有些發抖的柳霏霏,還是嘴硬的威脅著:“林…林瑾希,你…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你別忘了,我可是柳家莊的小姐!”
“我管你是誰?你就是個該死的女人!”林瑾希不屑道。
“好弟弟,你先冷靜下來,不要衝動。”
“瑾希弟,必須要把誤會跟這位柳小姐解釋清楚,動手反而誤事。”
事情似乎發展得越來越糟,這種時候,也不能再繼續旁觀下去了,雲憑語和水花箋都從車內探出了身子。
“誤會?呵呵,哪有什麼誤會?”柳霏霏諷刺的厲笑,眼神一凜。
“好,很好!林瑾希,今天本小姐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柳家莊的厲害。”
她正說著,就一甩手中的皮鞭,高聲命令道:“你們統統給本小姐上,把他們都抓起來!”
“是!”
一群人馬叫喊著就從四面湧了上來,攻擊目標對準了中間的馬車。
“就憑你們柳家,可不是本少爺的對手!”
林瑾希傲氣的一笑,足尖一點,便騰空躍起,他出劍如流水,劍光急閃而過,即刻就應聲倒下了一個人,速度快得肉眼難見。
“花箋哥,你先帶他們走,這裡交給我就行。”
“嗯。”
林瑾希轉身對水花箋道,水花箋點點頭,拉緊了韁繩,強行將馬頭調轉了一個方向,然後馬蹄揚起,兇猛的衝撞開來,硬是衝出了重圍。
林瑾希在前方迎敵,水花箋駕馬帶著雲憑語和阿望飛快的逃離,車門被強風生生的衝開,陰涼的大風灌入車內,刀槍的摩擦碰撞聲頻頻作響,無一不傳入了車內阿望的耳室裡。
緊張的阿望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請求老天爺保佑,保佑自己的小少爺林瑾希,能平安無事。
“別想跑,快給本小姐放箭!”
突然,身後又傳來了柳霏霏的尖聲大叫。
“咻”的一聲乍然響起,一支冷箭從半空中掠風飛來,水花箋猝不及防,根本無暇躲避。
眼看飛箭就要射中自己,千鈞一髮之際——
“唔……”
一聲悶哼,雲憑語從身後抱住了水花箋,讓淬了毒的箭頭直接插入了自己的肩頭。
水花箋的心,強烈的一震,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咻,咻,咻……”
緊接著,又是數十箭齊發,混亂間,一枝箭羽又猛地正中馬腹。
驟然間,身下的馬兒猛然嘶叫一聲,前蹄一抬,強力的搖晃中,硬生生的將雲憑語和水花箋兩人甩了出去。
“啊!”阿望心下一沉,失聲尖叫道。
很快,這匹脫韁的野馬嚎叫著,發瘋似的抖動著身上的鬃毛,帶動身後車子劇烈的顛簸,毫無理智的向前直衝,衝下了不遠處的陡坡。
“阿望——”一時間,風中只剩下林瑾希緊張的大喊。
事後,林瑾希找到了受傷昏迷的阿望,卻始終不見雲憑語和水花箋兩人的蹤影。
林瑾希非常激動,又是對柳霏霏一陣怒吼,哭哭啼啼的柳霏霏自知闖下了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