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箋任由他怒聲喝著,聽著聽著,就禁不住嗤嗤笑了出來:“呵呵,任寨主,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什麼?”任雄不解。
“我不是什麼妖男,我只是個沒用的瞎子。”水花箋聳肩一攤手,淡然道。
“啊?!這怎麼可能?”
大虎吃驚道,他是站在任雄身後的兩人中,其中一個健壯的大漢。
“難道老大弄錯了?我也覺得那可怕的‘天下第一妖男’怎麼就主動送上門來了?這麼好抓來著……”
二牛思索道,他是旁邊另一個體型矮小偏瘦的漢子。
“你休要狡辯!”
任雄大叫,無比的肯定:“我大哥生前留下了天下第一妖男的畫像,我認出來就是你,不可能有錯的!”
“……”水花箋又有那麼一瞬的恍惚,還是平靜的笑笑,“天下之大,人和人之間難免有或多或少的相似。”
這種情況下,水花箋明白,絕不能貿然承認自己的身份,他需要靜觀其變,以便於弄清楚整件事的緣由。
“這話有理哎。”二牛點了點頭。
大虎立馬勒住了他的脖子,瞪了瞪眼睛:“臭二牛,你怎麼可以幫著外人呢?我們可都是要堅定的站在老大這邊的。”
“咳…咳咳,知道了,知道了。”
“任寨主,你可知道天下第一妖男叫什麼名字?”水花箋又問,態度依舊緩和。
“不知道。你是偷偷潛入大哥身邊的,然後他就時常失蹤一整天,也不知跑哪兒去了,像是鬼迷心竅一樣。”
“那……你又可曾真正的見過一次天下第一妖男?”
“沒有。”
任雄又一次搖搖頭,理所當然的反駁道:“大哥把你當寶貝似的藏著掖著,我又怎麼可能見到?”
“如此說來,你僅僅就憑一幅畫像……”
“那又如何,我不管!我和大哥兄弟情深,我就知道是你,你別給我裝!”
任雄又是一聲大喝,咬牙道,口氣分外篤定。
“寨…寨主!不好了,不好了!”
慌亂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報信的男子跑了進來。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寨主,寨子門口來了三個男人,說我們抓了他們的人,叫著嚷著要我們馬上交人呢!小的看他們的行頭,武功應該也不差。”
任雄一聽,臉繃得更緊了,對著牢中的水花箋嘲諷道:“哼,妖男,那三個都是你新勾搭上的姘頭?”
“呵呵……”
水花箋不禁笑出了聲,笑容中藏著幾分悽楚,笑著別人,同時也在笑著自己。
“你!”
任雄臉色一擺,真不知道這種羞恥的事情有什麼好笑的。
心中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任雄諷刺道:“天下第一妖男,果然就是天下第一妖男,你生來就是勾引男人的狐媚,淫蕩無恥!”
“呵呵……”
水花箋的唇角依然保持著那抹上揚的弧度,卻在下一瞬間察覺到了異常,笑容一滯。
“你身後……”
水花箋提醒任雄,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頓時間,任雄只感到殺意一起,周圍看守地牢的手下們就全部都倒了下去,眼前紫袂飄飄,所有的視線全被面前這個淡雅出塵的男子所佔據了。
風吹仙袂,一動一靜間皆有著滲骨的雅傲之氣,紫衣男子眉目幽深,雙眸深不見底,仿若深水漩渦,可以將人牢牢的吸引住一般,再也移不開若怔若忡的眼。
心又不可抑制的絞痛,水花箋不用看也能感應到,是雲憑語來了。
“老老老……老大……”
大虎看得瞠目結舌,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的發出一點聲音。
而二牛早已嚇趴了,渾身無力的他只縮在大虎的身後,不敢作聲。
“你!你是誰?”
任雄喝道,隨即抽出了腰側的大刀。
看守地牢的人也算得上是任雄精挑細選的手下了,那麼多人戒備著,這個人是怎麼做到毫無動靜就闖進來的?
不,不對,看他這般的優雅從容,分明就是一路踱著步子走進來的。
“放了他。”
淡淡的瞥過水花箋一眼,雲憑語只簡短的三個字。
“哈哈,笑話!”任雄道,但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本…本寨主憑什麼要聽你的?”
他從雲憑語充滿磁性的好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