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人參觀連成一片的林家大莊園。
一路上林瑾希都滔滔不絕,一張嘴一點也沒有半分消停的意思,讀書方面,他不是什麼口若懸河的才子,但誇大其詞的“吹牛”,他可是相當在行,聒噪本性也展露無遺。
林瑾希說遍了林家莊的大大小小和裡裡外外,什麼林家莊“三季有花,四季有景,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之類的,還加上玄乎的修飾,說這裡還受大羅神仙的庇佑,比四大世家中的任何一家都要來得氣派宏偉。
就連一草一木,一花一石,一磚一瓦,他都沒有放過,硬是添上了些許神話色彩。
雲憑語聽得倦怠了,水花箋早已頭昏腦脹要吐了,一群跟在後頭的下人們,也都折服在自家少爺的一張神嘴之下,快要被他源源不斷的口水沫子給淹死了。
獨獨阿望卻愈發聽得入神,相信林瑾希口中說出的任何話,心裡也幾度感慨林家莊的神奇。
總之,他眼裡滿滿都是林瑾希一人,心裡也滿滿都是對林瑾希的崇拜之情。
“既然瑾希弟對林家莊如此瞭解,那可曾知道十六年前的慘案究竟是何故?”
一天下來,從早到晚過得都十分愉快,直到晚上的宴客席上,雲憑語卻忽然問出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話。
林瑾希頓時就怔住了,臉上笑意全無:“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年輕有為的新一任莊主林寧珏和其夫人,雙雙離奇的斃命於莊內,也就是林瑾希在一夜之間,失去了雙親。
“那時候,小少爺年紀太小,根本什麼都不記得了!”
鍾伯搶先回答道,神色凝重,望著雲憑語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
“況且,這件事是我們林家的家事,公子你一個外人,何必要管這麼多?”鍾伯繼續道,他處理起事情來是相當幹練的。
“在下只是問問,如有失禮,先在此賠罪了。”雲憑語拱手作揖道。
林瑾希揮揮手,笑笑:“沒事沒事,鍾伯你也別對憑語大哥那麼兇。”
既然林瑾希發話了,鍾伯只好點頭稱是。
他們哪裡知道?林家,對雲憑語和水花箋而言,至關緊要,他們從來都不是外人。
在場人之中,只有水花箋懂得雲憑語笑眼裡的冷意,他想伸手去摸摸雲憑語的臉,卻只能是想想而已。
“小希,你可回來了。”
一個蒼老沙啞的女音傳入了坐席之中,正廳門口處,隨之就出現了兩個人影,是一名壯年男子攙扶著一位老婦人。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濃墨重彩,其實林家莊沒有大家想象得那麼複雜!又快到週末了,希望看文的親們能多些,支援我繼續碼字,奮鬥下去!
☆、吃齋唸佛的林老夫人
耀州遙城,林家莊,晚間的宴客席上。
正廳門口處,忽然間出現了兩個人,一名壯年男子和一位老婦人。
“老夫人好。”
“五爺好。”
與此同時,兩邊招待的小廝和丫鬟們也都微微彎□子,由主管鍾伯帶頭,一同鞠躬行禮道。
“奶…奶奶!”
林瑾希邊叫著邊從飯桌上退了下來,臉上又驚又喜的,很快湊過來握起了老婦人的雙手。
“奶奶,你從廟裡回來啦?真是太好了!”
“嗯……”
老婦人笑道,臉上的皺紋彎成了慈愛的弧度。
這是林老夫人夏氏,是林義天的正妻,除去其他幾位逝去的妾室,她是現在唯一活著的老夫人。
林老夫人不像一般貴婦人打扮得那樣雍容華貴,沒有穿金戴銀,沒有華裳錦裙,只是身穿簡樸的灰布衫,她的手腕上還掛著一小串佛珠。
“我在山上的廟裡住著,本來日子一直過得挺安穩,就知道你這個搗蛋鬼一回來,又要折騰些事出來,這不,才一天不到,就聽到了你爺爺病了的訊息。”
這位林老夫人並不住在林家莊內部,而是常常寄居在林家莊山頭的一個小廟中,早年就開始吃齋唸佛,不問世事了。
“唉,奶奶,對不起,又讓你操心了。”
“瑾希,不是五叔我說你,你就不能讓我娘省省心嗎?”扶著林老夫人的壯年男子開口,臉色很難看。
“你也知道的,別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但是一旦關係到娘了,我就管定了!”
林老夫人身旁的壯年男子是林寧遠,同林瑾希的生父一樣,屬林家寧字輩的一代,他是林瑾希的五叔,也是個整個遙城內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