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古木鎮上,他知道雲憑語心中的疑惑。
“我以前不認識你,你可以走了……”
當時,水花箋那麼答,他認為自己是應該這麼回答的,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根本是寧願從來不認識自己。
“是的,教主,屬下知錯了。”
水花箋垂頭,一張臉無悲無喜,麻木道,可能這世上再也沒有那樣一個人,可以修補他支離破碎的夢了。
是的,再也沒有那樣一個人,會扣緊他的手腕,求他不要走,為了他可以放棄過去的一切。
“現在,我有你,就夠了……”
是的,再也沒有那樣一個人,會抹去他的淚水,說一聲“別哭”;會將自己的手指移到他的胸口,問一句“你的心,還痛不痛了?”;會對著鏡子裡他和他,笑著說“我們很相配”;會在夜深人靜時,擁抱著他,說上一句“我能這樣安靜的抱著你,覺得像是在抱著一整個世間” ……
是的,再也沒有那樣一個人,誠心誠意,認真而篤定的說“我不認識什麼天下第一妖男,只知道世上有一個貪吃嗜睡又懶散的水花箋”,“那上輩子和這輩子都遇見了你,真好”,“其實在我眼裡,你比世上的任何事物都美”……
是的,水花箋確定,這世上再也沒有那樣的一個人了。
讓雲憑語和水花箋成為父子,一定是上天開的玩笑。
雲憑語創辦了離恨魔教,就是那傳聞中“十惡不赦的大魔頭”離恨教主本人。
他掌握著水花箋的命運,他是他的父親,他給他取名,給了他魔教花弦護法的身份,給了他太多水花箋自己並不想要的東西。
水花箋的親生父母早逝,他是被雲憑語抱進魔教的。他隨其生母姓水,至於他的親生母親到底叫什麼,雲憑語不說,水花箋也就一直不知道,他的親孃死了,他記不起她,也根本不記得她的音容笑貌。
詩萱是教中的忘憂護法,自打水花箋記事起,詩萱就陪在雲憑語左右了,她每每見到水花箋,總是把一句話掛在嘴邊。
“你長得越來越像你娘了……”
因此,水花箋好幾次都任性的抓破臉皮,想把自己弄成別的樣子。
他不想要這張臉,不想要雲憑語每次看見自己這張臉,都會默默的傷心難過。
“你的孃親,是他唯一愛過的女人。”
這一點,詩萱也總是強調,可就算她不說,水花箋也明白,因為他喜歡著雲憑語,想要了解雲憑語的一切一切。
事實上,水花箋也不是從一開始就喜歡雲憑語這個父親的,最初的時候,甚至還是厭惡的,於是他三天兩頭就給雲憑語闖禍。
爬樹打鳥窩,弄得雞飛狗跳;仗著自己魔教少主的身份,合夥打群架,欺負別人家的小孩;也常常在教眾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