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我心甘情願,也真的…真的好高興好幸福……”
“……”
雲憑語也是靜靜的與他對望著,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心口,傷口明明離心臟還差幾分,心,卻似真的被刺穿了一般,真的在滴血。
說到最後,水花箋笑了,眼裡卻是灰暗一片:“小叔,這十六年來,處心積慮的,可不只是你一個人……”
這十六年來,同樣處心積慮的,還有水花箋他自己。
“哦,這就是你總是飲酒的原因,為了壓制體內的毒性麼……”雲憑語似問非問,又笑了笑,“你……”
頓了一下,雲憑語的眸子裡沒有驚訝,沒有責怪,沒有憤恨,沉沉幽幽的,居然還含著似有似無的期許。
“你不是說過,你喜歡我?”
他這樣的神色,水花箋只見過一次,就是在自己十三歲那年。
水花箋任性的系起他們的衣角,笑著對雲憑語說,“哈哈,雲憑語,你我從此結角訂百年嘍”的時候。
從此結角訂百年,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原來,他不僅不會等他,還日日夜夜的想著,怎麼殺了他。
“那都是騙你的。”
水花箋忍不住朝笑起來,說得理所當然:“我怎麼可能會愛你?怎麼可能會愛著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小叔,自己殺父殺母的仇人!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報仇!”
“況且你真的以為,世上會有那麼下賤的傻子,一直都愛著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
“你做得很好,呵,害得我真的以為,你,就是那麼一個傻子……”
苦笑著說完,雲憑語眼中殘留的期許消散,沉黑的眸子逐漸發寒。
“沒有,我不是!”
水花箋搖頭,眼底一片的肅然之色:“我對你的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
雲憑語一直都在騙他,水花箋想,或許努力著努力著,終有一天,自己也可以騙過所有的人,包括雲憑語。
這一天,終於到來。
暗中和林義天往來溝通,幫助武林正派人士的人,表面上是妹妹水落顏沒錯,實際上更是水花箋他自己。
他們來林家莊之前,他也和林義天商量好了,精心佈置了這麼一個圈套,只等著雲憑語親自踏入。
“所以,那一次我走火入魔陷入昏迷,是你趁我不備,封住了我全身的幾大重要穴道,讓我武功盡失?”
雲憑語悠然的問,水花箋一聽,卻立馬變了臉色,驚疑不定:“……”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