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語,雖是一抹淺笑,卻也是容光灩灩,勾人心魂。
水花箋難得放下茶杯,望了一眼雲憑語,那個人,那雙眼睛,此刻看的也只是詩萱。
“哼!你個登徒浪子,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我小妹就算了,還企圖打老闆娘的主意!朗朗乾坤,哪到你妖孽橫行!”
一道怒喝聲起,一個“天外兇器”憑空飛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的砸向林瑾希,林瑾希猝不及防,只大喊“哎喲”一聲,隨後就揉了揉自己可憐的後腦勺。
“你奶奶的,誰敢砸本少爺的頭?砸壞了可賠不起!”
林瑾希罵道,低頭一看,腳下是一本書,名曰《妖亂異聞錄》,他暈;再一抬頭,是一個矮個子的少年,戴著方方正正的書生帽,細皮嫩肉的,目光炯炯的瞪著自己,他再暈。
“噗~”水花箋禁不住噴茶,這來的是哪位仁義之士,說得太好了!
“呵呵……”小月乾笑兩聲,擋在矮個子的少年面前,“這,這是我哥哥蘇陽……”
啊咧?林瑾希腦中彷彿有根線,瞬間斷了,這發育不良的“少年”居然是年約十八九歲的蘇小月的兄長?!
眉梢連抽三下,林瑾希忍不住瞄了一眼已過三十歲的雲憑語,感慨萬千:這世道,這年頭,人都普遍年輕化是不是?
“不好意思,我哥哥他呀,從小就愛聽說書的,自己也經常買些奇怪的書,有時嘴裡盡是些神神叨叨的話,大家習慣習慣就好。”
小月解釋道,還躺在地上,無人問津的,悽悽慘慘的《妖亂異聞錄》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它只是一不小心遇到了腦子脫線的主人而已。
“噢……很有個性,少爺我喜歡。”
林瑾希摸摸下巴,一笑而過,然後使出自己慣用的見面方面,以餓虎般的熱情撲向蘇陽:“陽陽兄~~~”
額……眾人臉色驟然一青……
“額啊!放…放開我,我有潔癖,而且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呆住的蘇陽沒能逃脫虎爪,被林瑾希牢牢勒住,勒得快要窒息暈倒了。
光聽著蘇陽痛苦的喊叫,水花箋也實在“看”不下去了,扶額一嘆,做了個“砍”的手勢:“表哥,拖走,打死,餵狗。”
話音未落,秦有心即刻行動,瞬間降住餓虎,於是,餓虎退化成了一隻呆萌呆萌的小貓咪,眨巴著一雙晶亮晶亮的眼睛。
“嗚嗚~花箋哥你好殘忍啊,你不能這麼對我,怎能不念及你我夫夫千年的情誼呢?”被秦有心禁錮住的林瑾希掙扎著,雙手雙腳亂踹著。
匹夫和莽夫……千年的情誼?
你學過算術嗎?我認識你還不到一年!水花箋苦惱中。
“……”
眾人一臉黑線,都在思考:天啊,我到底是怎麼認識這個怪胎的?
在鄴城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因為秦有心天生喜靜,討厭人多的場合,雲憑語也沒閒工夫陪著林瑾希胡鬧,林瑾希只能纏著水花箋,對他軟磨硬泡,最終,水花箋投降了,於是,一連三四天,林瑾希拖著水花箋逛遍了鄴城的大街小巷,把稍微有些名氣的店鋪都去了個遍。
兩人一直都在吃喝玩樂,水花箋興趣寥寥,故而林瑾希吃得多喝得多玩得也多,結果,林小少爺林瑾希終於生病了,勞累過度加上飲食過度。
大夫一再吩咐,一日三餐清湯小米粥,切忌吃肉,這可讓無肉不歡的林瑾希生不如死,幾度偷肉被打,只得在榻上安份的躺著。
這日,留林瑾希一人在言心小築休養,水花箋帶雲憑語來到了鄴城西街角一個麵攤子這裡。
“喂,姓雲的,這家老闆的手藝超棒,我和那小鬼都很喜歡吃這兒的面,今天有機會,你也嚐嚐看,順便學習學習。”
兩人找了處空位坐下,水花箋請客,對著還冒著熱氣的肉絲麵,一臉揮不去的笑意。
此刻,望著對面的這張笑臉,雲憑語深深的覺得,這碗熱騰騰香噴噴的面,根本沒什麼吸引力可言了。
“是麼?這面能讓水公子如此稱讚,那在下定是要嚐嚐了。”
雲憑語勾唇,執起筷子吃下幾根麵條,微微闔眼,良久才“嗯……”了一聲。
“怎樣?依我看,你煮麵的手藝可不及這裡的老闆。”水花箋篤定的笑道。
“嗯,確實,水公子甚是瞭解在下。”
“……”
“甚是瞭解”?此話一出,兩人均是一怔,都隱約察覺出這字裡行間的親密之感。
“若是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