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你可別不信,我說的是實話。”
“好好好,我信。”
“你彈的這支曲子,可有名字?”
莫名的,雲憑語不自覺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有的,只是……”水花箋說著,忽然一頓。
“只是什麼?”
“只是我不記得了,也沒有人會記得了。”
許多事,水花箋只是淡淡一笑以置之,選擇忘記了,不想再去計較了。
他當然不會知道,雲憑語清楚的捕捉到,他眼角處點點晶瑩的淚光……
第二日,雲憑語見水花箋自始至終都身著一件白衣,時間長了,也被他穿舊了,再加上他平常懶得梳理打扮,整個人也就顯得亂糟糟的,沒什麼精神可言,生生的把他這張臉的魅力值拉低到了極致。
於是,一向愛整潔的雲憑語決定幫水花箋買幾套新衣服,改改他這樣“放蕩不羈”的形象,順便也買些他喜歡吃的食物和一些小玩意兒,就帶著水花箋上了市集。
街市上林立著各種各樣的店鋪,街道兩旁的小商販對著許許多多的貨物們,不斷吆喝著,期待著客人能多多光顧。
掠過巷口嬉戲打鬧著的孩童們的身邊,嗅著茶館裡溢位的清香,聽著賣花少女手挽一籃嬌豔欲滴的鮮花,在到處叫喚的聲音,水花箋垂眸,心思凝在兩人交握著的手上,心中暗暗思量。
不顧旁人會怎麼想,雲憑語只緊緊的牽著水花箋的手。
兩個大男人十指相扣,自然是引來一陣側目,什麼“斷袖之癖”“龍陽之好”的言論也隨之而來,但一瞧見兩人的絕佳容貌,人們倒也止不住的驚歎。
“你這人,貪吃嗜睡又懶散,平日裡也不怎麼出門,這樣可不好。今天帶你出來逛逛,感覺心情如何?”
雲憑語說得一針見血,即使出門在外,也不給水花箋留點面子,這讓水花箋有些困擾。
撫了撫額頭,又吐吐舌頭,水花箋反駁:“偶爾出來一下也蠻好,不過我貪吃嗜睡又懶散,但我活得比誰都悠閒自在。”
雲憑語輕柔的點點他的鼻尖,繼而無聲的一笑。
水花箋微怔,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雲憑語總喜歡這麼點他的鼻子,這個小小的動作,讓他不由的懷念起來。
隨後,雲憑語又拉著水花箋逛了另一條街,當雲憑語在某個攤位停下看東西時,水花箋敏銳的察覺出身後的壓迫感。
他猛地一回頭,匆匆飄過一個綠影,就再也尋覓不到什麼。
暗處,一身的綠裳詩萱盯著兩人,眼裡跳躍著點點幽深的不安妒芒,嘴角的一抹揮不去的苦笑,耐人尋味,意味深長……
不久,兩人回到了言心小築。
這之後的第二日,小月不在身邊,萱衣坊買貨運貨等事,有時候是雲憑語替詩萱她去的,這天,趁著雲憑語出門辦事不在,詩萱來訪。
“水公子好!”
詩萱提起裙襬,微微欠身行禮,笑語嫣嫣。
水花箋有些受不了詩萱的客套,擺擺手:“大家都是熟人了,再說我也是這別院的客人,萱老闆娘就別跟我客氣了。”
“是嗎?”詩萱一挑眼角,一語雙關,“原來水公子倒還知道,自己是這言心小築的客人?”
“……我自是清楚。”
“其實,我和憑語都認識十幾年了,最近看他滿面春風的樣子,我就猜他是不是金屋藏嬌來著?這次索性一探,果然如此啊。只是沒想到,會是……”
詩萱說話的時候總是眨動著她迷人的雙眼,言及後半句,就停了下來,語氣裡藏著一種深沉的無奈之感。
“會是我這麼一個大男人。”
水花箋搶先道,根本絲毫不介意,直接爽快,一語中的。
詩萱的眸光微變,仍是笑意盈盈:“呵呵,這也算是驚喜。”
“驚喜?恐怕是有驚無喜吧。”
“呵呵……”詩萱接著又是一陣輕笑,“水公子為人真夠風趣。”
“我是老實人,這叫實話實說。”
水花箋聳肩,不以為然:“萱老闆娘,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在我面前,你無需顧忌,想要說什麼就儘管說吧,別繞彎子了。”
“……”詩萱唇邊的笑一滯,眸中的笑意也隨之褪去,神色凝重起來,“好,水花箋,那我問你一句。”
“請說。”
“你,究竟想不想他恢復記憶,想起一切?”詩萱望著水花箋,此時此刻的眼神是